皮一张皮地把谢允仪藏着的心事,公然撕开。
既不管洋葱痛不痛,也不管撕开的味道难不难闻,会不会沾手上。
“哈哈,安董,原来你人在江城,触手早就伸到法国了。”
安霆远脸色微边,很是得意,
“也得亏的谢董,若不是你,我怎么找得到勋儿。”
“那位也笨得可以,找了十几年,其实轻而易举。”
“那好歹也是你的孙辈,你不觉得心痛吗?”
谢允仪不急不躁,质问着。
“你可别下定论,那娼……女人肚子里的究竟是谁的种,还两说。”
这个话题上,老头子有些烦躁,
“她那风评你难道不清楚,需要我在重复吗?”
“嗯?”他反问了一声。
谢允仪关于这个,不作评论。
“况且,你不是半个同谋吗?有什么好装无辜的。”
“你那点小心思,她没跟你挑破吗?”
谢允仪恢复镇定,还是原来的风轻云淡,
“说穿了,我是主动退出的,没有对不起她的。真摊牌了,我也占理!”
安霆远是没脸没皮到极点,露出了底色,
“她那关能过,你看勋儿这关能过吗?”
“你还是想想,如果勋儿知道了,他又会怎么想你,怎么看你?婚书,是我给你的体面罢了!”
“接,不接在你!”
谢允仪起身,准备走人。这样的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她是一刻都不想多聊,嫌恶心。
“好!谢氏那边,我会近期公布的,不过得在五天之后。”
安霆远推了推面前骨牌的第一环,像齿轮一样转起来。
知道她要去意大利,毕竟已经是未来的儿媳妇,横竖跑不了,他也不想把事情做绝。
让她帮谢思琦把屁股擦了,也算是一种最大利益的交换了。
……
女人走出来的时候,过道上凉风阵阵,有些森然。
隐隐约约传来骨牌循环连动的细微声响……
————
虽然输了半筹,好在老人家不是要害她,只是想“坑”她。
而且明显,有托孤的意思,要把不成器或者说不够成器的傻憨憨让自己顾着。
她看得很明白,他的敌人从不是她,不然也不会让她坦然去意大利了,还是想和她搞好关系。
只是,一套又一套,手段又下作。
走着走着,到古朴空阔的大厅里,
男人西装革履,翘着修长的腿架子,拎着一只咖啡杯在华氏太师椅喝着。
顾千澈俯首,一手端着报纸,深邃的眼神很专注。
薄薄的唇线,连着斧刻的面部轮廓,和蓬松的碎发组成一张精致的脸庞。
手臂上的线条弧度真是美,像尊大师级别雕塑般优雅。
她扭头啐了一口,撇撇嘴,
“狗男人,又在散发魅力。再这样下去,方圆三里的雌性动物都得跟来。”
不过,她眼神狡黠,又是沉迷,指尖在脸颊上勾了勾。
“说来也就若云那冰雕看不上,偏偏爱仿品。
“这模样,谁来了不掉眼珠子。”
“说起来,我也不亏。”
她说的是昨晚的事。
……
昨晚上,上官采荷也被困在楼里,林特助不让她出行,怕她搬救兵。
她匆忙从楼下回来后,朝两人投来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。
软的不行,她建议顾千澈用硬的。
“勋哥,看你身段也不错,不能试试正面突破?”
谢允仪找了一张舒服的欧式沙发坐下,来的时候太心急,有些脱力。
撇嘴道,“安家的保镖质量不下于乔氏,且极度听命。”
“硬拼的话,阿澈双拳难敌四手。”
“况且,安屿他们不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