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正荣微微仰头,望向郡王,轻言软语道:“湖边风大,殿下切勿贪杯,以免损了贵体。” 言罢,抬手为郡王紧了紧领口,关切之意溢于言表。抬眸间,目光不经意地掠过苏长宁,眼底寒芒一闪而逝,继而带着一众仆从,袅袅婷婷转身离去。
待王妃身影全然隐没于道路尽头,苏长宁疾步扑入荣襄郡王怀中,双臂紧紧环抱住他,泪如雨下,哭诉道:“妾身还以为事已败露,殿下深陷囹圄,这一路提心吊胆,肝肠寸断,幸得殿下平安无恙。” 声音哽咽,娇躯颤抖不已。
荣襄郡王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,双臂一展,将苏长宁揽入怀中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温声道:“宁儿如此挂怀本王,倒不枉我对你的一番倾心。本王乃皇家血脉,怎会轻易折翼?此处人多眼杂,不便久叙,随我入画舫再作详谈。” 言罢,携苏长宁步入画舫。
岸边,数丈开外,维萱隐于茂密芦苇丛中,目眦欲裂,死死盯着二人。见苏长宁毫无顾忌地投怀送抱,继而双双进入船舱,她顿觉气血翻涌,怒喝道:“果真是浪荡贱人,刚解禁足,便这般迫不及待地与那奸夫私会,当真是无耻至极!黄冬,速去陈府,将我二哥唤来,令他带上火油、弓箭,今日定要让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!” 浑身满是决绝之意。
黄冬闻令,神色一凛,抱拳应是,转身疾步而去,脚步踏过枯草,簌簌作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