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卓越才俊。” 言罢,仰头一饮而尽,酒液入喉,酣畅淋漓。
曾业广匆忙起身,双手恭敬捧杯,诚惶诚恐之色尽显:“亲家,您这般赞誉,实在折煞咱了。青安能有今日造化,多赖亲家府上悉心照拂,这杯理当由咱敬您。” 语毕,亦是昂首,将杯中酒倾尽。
莫姨娘与春姨娘立在陈奎年与曾业广身后,正温婉娴熟地帮着布菜,一举一动皆透着温婉与恭顺,那菜品在她们手下摆放得错落有致。
酒过三巡,席间氛围愈发和煦融洽。肖玉凤眸光流转,环视众人后,问道:“听闻曾家在乡下尚有诸多田地,那庄稼长势可好?” 唐翠花忙咽下口中珍馐,急应道:“托亲家母的福,庄稼年成尚算顺遂,只是到底不比京城这方膏腴之地,地力肥沃,禾苗茁壮。” 略作思忖,又续言:“在咱乡下,种地全然仰仗老天爷赏口饭吃,一旦遭遇旱涝之灾,那真真是揪心扒肝。就说去年,雨水稀缺,几块田地险些颗粒无收,可把咱急得火烧火燎。” 言至此处,抬手轻拍胸脯,仿若那困窘之境仍历历在目,心有余悸。
陈奎年听闻,眉心微蹙,语带关切:“这农事艰辛,难处颇多。往后若有需处,曾家大哥大嫂但说无妨。”
曾业广拱手称谢,言辞恳切:“多谢亲家体恤,如今有青安帮扶,咱家日子相较村里旁人,已是好上太多了。”
曾宝富踏入这华堂盛宴,目光甫一触及满桌珍馐,便仿若饿狼见了羔羊,两眼骤放异彩,哪里还顾得上寒暄言语。此刻于他而言,世间万事皆抛诸脑后,唯这眼前美食不可辜负。
只见他腮帮高高鼓起,嘴里塞得满满当当,咀嚼间汁水四溢。身后负责布菜的丫鬟们个个手忙脚乱,脚步如飞,却仍是供不应求。遇着稍远些的心仪菜式,他全然不顾仪态,索性自行站起身来,伸长了胳膊,将那筷子探向远方,恨不能将满桌佳肴尽收碗中。
季晖与季昭二人冷眼旁观,眼中嫌恶之色毫不掩饰。他们不过略动了动手中筷子,轻轻夹起面前两道菜品,浅尝辄止。但凡曾宝富染指过的菜肴,二人是一口未动,只微微撇了撇嘴,便将目光移向别处。
苏婉蓉款步移至尤氏身侧,柔声道:“曾家大嫂,不知这桌上菜式,可还合诸位脾胃?”
尤氏慌忙抬起袖子,胡乱擦了擦嘴角,脸上笑意盈盈,连声道:“太好吃了,咱乡下过年,也未曾尝过这般多的美味。大奶奶您也快动筷尝尝。” 言罢,还意犹未尽地唆了唆筷子,便要抬手给苏婉蓉夹菜。肖玉凤在旁瞧见这等 “豪迈” 阵仗,惊得花容失色,忙以手帕掩口,只愣愣地看着。
苏婉蓉见状,忙不迭摆手,温婉笑道:“您千万别客气,我自行取用便是。” 说罢,回首示意身后的星湖上前帮忙布菜。
维君与赵予娴亦是仅略动了动筷子,便搁下了,转而端起面前的果酒,轻抿几口。曾玉莲初尝这果香馥郁、清甜醉人的果酒,仿若寻到人间美味,一时贪杯,忍不住多饮了几杯。唐翠花与尤氏亦是头遭邂逅这般香醇的果酒,只觉新奇无比,加之今日心情畅快,竟不住地往嘴里灌,不多时,一壶果酒便见了底,二人面上也泛起了红晕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