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年后,会有带着异符的人来,要么救乱世,要么乱天下’——您说这可信吗?”
莫言摸了摸胸口的梅花玉佩,玉佩上的梨花纹路与柴刀上的竖纹毫无关联,却莫名让他想起和吕子戎初遇时,对方剑鞘上那截“似曾相识”的桑绸。他笑了笑,把柴刀放在“待修”堆里:“乱世里的传说多是人心惶惶的念想,我们先把眼前的地种好、把流民护好,比什么都实在。”
但他还是悄悄在账本的空白页,画下了老流民描述的“竖纹符号”——不是为了信传说,而是觉得“若真有那一天,或许能辨清是‘救’是‘乱’”。
风从黄河吹到长江,带着常山的泥土气和庐江的梨香。吕子戎不知道,他在渡口看见的船头人,正是刚启程去秣陵赴周瑜之约的吕莫言;吕莫言也不知道,他手里的桑绸,是子戎特意留下的羁绊。他们因天道束缚忘了前世的朝夕相伴,却因“护民”的初心,因桑绸的纹路、梅花玉佩的温度、枣木枪上的“落英”,在隔川的两端,被无形的线紧紧牵着。
吕子戎牵着马往易京走,路边的流民看见他的枣木枪,问他是不是去投赵云,他笑着点头;吕莫言带着民团往秣陵赶,沿途教百姓练“落英”的基础招式,说“能护自己就好”。
他们或许还要走很远才能重逢,但此刻,一个在北地的晨光里护流民,一个在江南的梨影中练民团,都在践行着那句模糊记忆里的约定——护民,护这乱世里的一点微光。而那截桑绸,还在梨树枝上飘着,等着某天,被两人同时认出,说一句“原来你就是那个记不清的人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