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收拾好流民屋,还备了干桑枝,夜里能生火取暖,这双暖鞋给孩子穿,别冻着脚。”
关羽接过暖鞋,见鞋里絮着芦花,是用心做的,便暂时放下戒心,谢过王植。可夜里他翻来覆去睡不着——总担心袁绍会对刘备和冀州的流民下手,也怕王植有诈。他起身去流民屋查看,刚走到屋旁,就见几个兵卒正往干桑枝上浇油,火光映着他们的脸,满是阴狠,油桶上还贴着“袁军物资”的标签。
“不好!”关羽大喊一声,“周福、廖化,快带流民走!有火!”
周福、廖化立刻醒了,带着流民往屋外冲。陈婆婆年纪大,走得慢,落在最后,怀里还抱着那袋儿子的桑籽;狗蛋也跑得慢,手里攥着桑种袋,差点被绊倒。王植见计划败露,挥刀就砍向陈婆婆,嘴里喊着:“想走?没那么容易!你斩我表哥,我今日定要让你尝丧亲之痛!”
关羽见火舌已窜起半人高,流民屋的门被烧得变形,忙提着青龙偃月刀冲向火场——刀身横向一劈,带着劲风扫开靠近门口的燃烧桑枝,火星子溅在刀背上,又被他甩到旁边的空地上,避免引燃更多草木。
王植见关羽要救流民,挥刀就砍向他的后背。关羽听得身后风声,不回头,只用刀尾的桑丝缠绳往身后一甩,绳头刚好缠住王植的手腕,借力将他往外侧拉了一步,同时转身,刀身贴着王植的刀身滑过,精准挑开他的兵器。
“你为报仇,要烧杀流民,连孩子都不放过,配用刀吗?”关羽眼神冷得像冰,见流民们已陆续逃出,只有狗蛋还在门口捡掉落的桑种——刚才跑的时候,桑种袋破了个洞,几粒种掉在地上。他故意将王植往远离狗蛋的方向引,怕刀风伤着孩子。
王植红着眼冲过来,刀直劈关羽心口,关羽却不躲,反而侧身让过,同时用刀背重重磕在王植的膝盖上——王植膝盖一软,跪倒在地,疼得龇牙咧嘴。关羽趁机用刀脊抵住他的咽喉:“流民已安全,你再顽抗,也难逃一死!”
王植还想挣扎,伸手去摸腰间的短刀,却被关羽看穿。刀光一闪,王植已没了声息。
解决完王植,关羽没停歇,立刻回身用刀挑开燃烧的屋梁——那梁上还缠着没烧完的桑丝绳,是流民们去年编来绑桑苗的,他怕梁塌下来砸到还在捡桑种的狗蛋。等狗蛋抱着桑种袋跑出来,关羽才松了口气,用刀将周围的燃烧桑枝扒开,清出一条安全的通路,让流民们往城外的桑林转移,走前还不忘把王植的刀踢到火里,避免其他兵卒捡来伤流民。
桑林里,周福煮好了桑芽水,关羽给每个流民都倒了一碗,又给陈婆婆的伤口换了新的桑根皮草药:“老丈,委屈您了,明日咱们过了黄河,就离冀州近了,很快就能见到皇叔。”
第五关:黄河渡口·夺船斩秦琪
次日清晨,众人抵达黄河渡口。守将秦琪是夏侯渊的部将,见关羽带着流民,双手叉腰拦在渡船前,身后站着十几个兵卒,手里的刀都拔了出来:“奉夏侯将军令,没有丞相的手谕,任何人都不能过黄河!你这队流民,穿得破破烂烂,看着就像袁绍的奸细,更不能过!”
关羽皱眉,耐着性子解释:“我乃汉寿亭侯关羽,奉丞相令去冀州寻兄,并非奸细,你敢拦我?”
秦琪却冷笑一声,伸手指向流民:“丞相的令?我只认夏侯将军的令!你若想过河,就留下这队流民当人质,等你从冀州回来再赎——这些流民正好拉去前线当肉盾,比死在路边强!”
河边的流民们急得快哭了,陈婆婆握着关羽的手,声音发颤:“将军,咱们不能留下,咱们得去找皇叔,找个能种桑的地方……我儿的桑籽还等着种呢,不能让它埋在渡口。”
关羽点点头,催马上前,青龙偃月刀指向秦琪,语气里满是警告:“我再说最后一遍,放我们过河,若再阻拦,休怪我刀下无情!”
秦琪却挥刀就砍:“想过河?先过我这关!”
两人斗了不到十回合,关羽就看出秦琪的刀招全是杀招,毫无护民之心——他的刀好几次都往流民那边偏,显然是想借着打斗伤流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