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怕碰疼她,“都怪我没护住你,让你受了牵连。前面有处桑林,咱们去那里歇脚,让周福煮点桑芽水,能消炎止痛。”
陈婆婆攥着染血的桑丝帕,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淌,滴在帕上的“桃”字上:“将军有所不知,老身这伤不算什么……去年徐州被曹兵攻的时候,我儿就是为了护桑苗,被曹兵砍了一刀,没撑到开春就走了。”她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,里面是几粒发黑的桑籽,壳上还留着点泥土,“这是他最后留下的湖桑种,说‘桑苗长起来,流民就有饭吃,就有暖衣穿’,我揣着它从徐州逃到冀州,就是想找个地方种下去,不辜负我儿的心意。”
关羽看着那几粒桑籽,又看了看狗蛋怀里的桑种袋,心里一阵发酸。他把布包重新包好,递回陈婆婆手里,语气格外郑重:“老丈放心,我定会带您和流民到安稳地方,把您儿子的桑种种下去,让它长出桑叶,护更多流民过日子——这是我护民的初心,绝不会变。”
楼上的韩福见孟坦被杀,急得放冷箭,却被关羽用刀挑飞。关羽催马上楼,青龙偃月刀抵住韩福的咽喉,声音冷得像冰:“你伤流民,设埋伏害无辜,今日我便替天行道!”韩福还想求饶,说“愿献粮种赎命”,关羽却已挥刀斩下他的头颅——护民的底线,绝不能破。
第三关:汜水关·破宴斩卞喜
在洛阳关休整一日,陈婆婆的伤口好了些,狗蛋的咳嗽也轻了,众人继续赶路,很快抵达汜水关。守将卞喜是个笑面虎,见了关羽,满脸堆笑地迎上来,手里还提着个桑丝篮,里面装着些炒荞麦:“关将军一路辛苦!我已在关内驿馆备了酒菜,您快请进歇歇脚,流民们也能在驿馆旁的桑棚里歇着,我还让人设了灶,能煮桑芽粥,给孩子们暖暖身子!”
关羽心里起疑——前两关的守将都敌意满满,卞喜太过热情,反而不正常。可他见流民们都累得直不起腰,狗蛋的嘴唇都冻得发紫,便点头应允:“有劳卞将军。周福、廖化,你们护着流民去桑棚,看好桑种,我去去就回,若有动静,就吹桑木哨。”
刚进驿馆,卞喜突然变脸,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帐后冲出十几个刀斧手,手里的刀闪着寒光:“关羽!你以为我真要请你喝酒?我已派人去报袁公,说你通敌叛逃,今日便要斩你,拿你的头请功!”
刀斧手们蜂拥而上,关羽却不慌不忙,青龙偃月刀出鞘,刀风带着护劲,只把刀斧手的兵器挑飞,不伤他们性命——这些人里,有几个是被卞喜逼着来的流民,眼神里满是不情愿。“卞喜,你若只为杀我,我便陪你一战;可你若敢伤外面的流民,我定让你死无全尸!”
卞喜阴笑一声,拍了拍手:“你以为流民安全?我已派人去桑棚抓他们,等我斩了你,就把他们拉去官渡充军填战壕,让他们也‘为袁公立点功’!”
关羽闻言,眼神瞬间冷了下来——流民是他的底线,谁也不能碰。他刀招瞬间变快,“斩佞式”连出,没一会儿就把刀斧手们制服,一把抓住卞喜的衣领,力道大得让卞喜喘不过气:“流民在哪?若他们少了一根头发,我定让你碎尸万段!”
卞喜吓得魂飞魄散,忙指了指后院:“在……在驿馆后院的桑棚里,我还没来得及动手!那些兵卒只是看着他们,没敢伤人!”
关羽提着卞喜往桑棚走,远远就见周福、廖化正护着流民,与几个袁兵对峙——袁兵手里的刀对着流民,却不敢真的动手,显然是怕关羽。他挥刀斩了卞喜,大喝一声:“谁敢伤流民,卞喜就是下场!”
袁兵们吓得四散而逃,流民们这才松了口气。狗蛋跑过来,抱着关羽的腿,小声说:“关将军,刚才我还以为桑种要被抢了呢,我把它藏在桑枝堆里了。”关羽摸了摸他的头,心里暖烘烘的——这孩子虽小,却记着护桑种,记着护民的本分。
第四关:荥阳关·避火斩王植
离开汜水关,下一站是荥阳关。守将王植是韩福的表哥,早就想为韩福报仇,见关羽带着流民来,便假意热情,手里还拿着件桑皮做的暖鞋:“将军一路护流民,辛苦了!我已在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