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流民围着一棵桑苗,一个穿青布衫的人蹲在中间,手里拿着桑剪,讲解着“劈接”的手法——剪取桑枝、劈开苗干、嵌入枝条、用桑丝绳缠紧,动作娴熟流畅,正是徐庶当年教王二的法子。可不等走近,那人就起身往茅庐方向去,孟公威笑着摇头:“看吧,他又躲了。不过你别急,把桑仁、桑丝帕放在茅庐外的桑木案上,再留张字条,他见了定会记在心里。”
吕子戎依言,把东西放在案上,案上还摆着本翻得卷边的《桑经》,扉页写着“桑为民生本”,字迹清瘦有力。他掏出纸笔,写下一行字:“新野吕子戎再访,闻‘月姑娘’水车护桑,知先生护民之心。新野有桑田数十亩,流民百余家,陈婆婆炒桑仁待客,狗蛋编梨纹香囊盼贤。愿先生早日出山,共护天下寒士,共安流民之家。”
写完,他对着茅庐深深一揖,才转身往新野回。夕阳洒在隆中的桑田上,水车转得“吱呀”响,像在为这场未谋面的相遇伴奏。他握着腰间的梨纹玉佩,心里清楚:求贤之路虽慢,却有了方向;晓月的线索虽迷,却多了暖意——只要护民的初心不变,总有一天,贤才会来,故人会归。
回到新野时,已是黄昏。桑林里,张飞还在跟着夏侯娟学编梨纹绳,手指被桑丝勒出了红痕,却笑得格外开心;狗蛋拿着刚编好的香囊,在桑田边等着吕子戎,想问问隆中的情况;刘备和赵云站在田埂上,望着流民们收工回家的身影,手里还攥着刚摘的桑椹,要给陈婆婆送去。
“主公!”吕子戎快步上前,“这次虽没见着孔明,却得了消息——他懂桑苗,重护民,咱们多来几次,定能请他出山。对了,隆中有位‘月姑娘’,帮流民造了水车,编的盾也是‘三横两纵’式,虽不是晓月,却也是护民的好人。”
刘备点头,望着远处的桑田,夕阳把叶片染成金红:“好!只要心诚,金石为开。走,咱们去陈婆婆家,尝尝今年的新桑椹酒,也跟她说说隆中的水车,说说那位‘月姑娘’——让流民们知道,天下还有很多人在护着桑苗,护着他们。”
晚风里,桑香混着酒香,流民的笑语漫过新野的城墙。狗蛋举着香囊跑在前头,张飞跟在后面,粗声粗气地问“香囊编好了没”;夏侯娟和吕子戎走在中间,聊着隆中的桑田;刘备和赵云走在最后,望着眼前的安稳景象,眼里满是坚定。
一帧帧鲜活的画面,像桑苗扎根似的,为“求贤”“护民”“寻故”的主线,埋下了温柔而坚定的伏笔——只要桑田还在,流民还在,初心还在,总有一天,贤才会归,故人会回,天下会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