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也回不来了。”孔明指着地图上的易燃处——正是黄月英之前标注的干草堆和油坊,“咱们烧的是城防,不是桑田。用桑油浸干草,火势可控,只烧城门和街巷,不烧桑苗根。等曹兵进城,火起时咱们用‘桑枝盾’挡箭,还能借烟障眼,让他们不敢追得太急。日后打回来,咱们再帮流民种更多的桑苗,比现在的还多。”
赵云也点头,摸了摸身边的照月玉狮子:“先生说得对!我带白毦兵断后,用‘桑林伏’挡曹兵的先锋,让他们进不了桑田。这匹马脚程快,我能随时传信,子戎带百姓走山道,定能安全到樊城。”
吕子戎握紧承影剑,指节泛白:“子龙兄,有这匹好马,你断后时也多份保障。我明日一早就带老弱走,陈婆婆的陶缸、狗蛋的梨纹香囊,我都会护好,绝不丢一件。”
此时,许昌的丞相府里,曹操正坐在案前,手里把玩着青釭剑。剑鞘上的金纹泛着冷光,他用指腹蹭过剑鞘上的刻痕——那是赵雄当年护桑苗时,被流寇的刀划的。夏侯惇站在一旁,抱拳道:“丞相,夏侯恩已过白河,明日便可抵新野。蒋欲川随曹仁走华容道,来报说‘华容道山势险峻,山道仅容一马过,易守难攻,若刘备往南逃,可在此设伏’。”
曹操冷笑一声,把青釭剑扔给夏侯恩(信使正候在旁,要传信):“刘备想逃?没那么容易!夏侯恩若取不了新野,提头来见!蒋欲川这小子,倒有几分眼力,让他记好华容道的地形,画张图来,日后定有用处。”
帐外,蒋欲川正站在华容道的山道上,手里拿着根桑枝,测量山道的宽度。桑枝比了比,刚好够两马并行,他弯腰摸了摸山道旁的土,是黏性土,雨天易滑坡。“这地方,若有精兵埋伏,纵有十万大军,也难过去……”他对身边的士兵说,“把山道旁的桑枝都留着,别砍,日后或许能当障眼物。”士兵应下,他却自语道:“若日后有需,此处或许能救一人,也未可知。”说着,他掏出桑皮纸,画下山道的轮廓,标上“桑林埋伏点”,悄悄藏进怀里。
新野的夜,静得能听见桑叶的呼吸。流民们忙着收拾行李,陈婆婆坐在门槛上,把桑椹干装进陶缸,一层桑椹一层干草,怕压坏了。狗蛋抱着梨纹香囊,坐在照月玉狮子旁,从怀里摸出颗桑椹干,喂给马吃:“马儿,你要保护子龙叔叔,保护大家,等到了樊城,我给你摘更多桑椹。”照月玉狮子偏过头,用鼻子蹭了蹭他的手,像是应承。
吕子戎站在桑田旁,望着远处的许昌方向,承影剑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他摸了摸怀里的桑丝带,又看了看身旁的桑苗,心里清楚:一场大战即将来临,可只要能护着百姓,能等着晓月回来,再难的路,他也能走下去。
孔明和黄月英站在城楼上,黄月英手里攥着张新画的城防图,上面用朱砂标着火种位置和桑林伏点:“曹操的兵虽多,却不懂护民,咱们用民心作盾,用大火作矛,定能挡得住。桑油浸的干草我都准备好了,只等曹兵进城。”
孔明点头,目光落在樊城的方向:“等百姓到了樊城,咱们再往江夏去,联吴抗曹。只要民心还在,桑苗还在,咱们就有希望。”
风里的桑香混着夜色,漫过新野的城墙。远处,夏侯恩的先锋军已隐隐有了火光,像条毒蛇,正往新野爬来。一场护民的大战,即将拉开序幕。而照月玉狮子的鬃毛,在月光下泛着银辉,像一道守护的光,照亮了百姓迁徙的路——那路上,有桑苗的根,有流民的希望,还有他们护民的初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