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眼前的景象,心里满是踏实——虽还未寻到晓月,却得了魏延这个护民的好兄弟,还得了黄忠的承诺,更知道了晓月在长沙的具体线索。他摸了摸怀里的桑皮纸,纸上黄忠画的路线还带着桑林的淡香,仿佛能看见晓月在长沙老桑林里,坐在梨纹石凳上,教流民编盾护苗的身影。
夜深时,吕子戎站在新野城墙上,望着长沙的方向。承影剑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,剑身上的桑枝纹路隐约可见,像在轻轻提醒他——护民的路还长,寻晓月的路也还长,但只要心里装着桑田和流民,就不会走偏。他摸出怀里的梨纹帕,帕角的松线被风吹得微晃,那是夏侯娟编时特意留的,说“等晓月姑娘来了,让她也试试,擦汗舒服”。
风里传来桑田的淡香,混着城内流民屋的鼾声,成了新野最安稳的夜曲。吕子戎握紧剑,心里暗下决心:明日就往长沙去,一定要寻到晓月,带她回新野,一起护着这片桑田,护着这些盼着安稳的百姓。
而他不知道的是,南阳城楼上,黄忠正望着新野的方向,手里攥着那颗桑仁,油纸包上还留着陈婆婆画的小桑苗。他摸了摸腰间的环首刀,刀柄上的桑丝绳被手汗浸得更软,心里已做了决定:等把妻儿安置好,就往新野去,跟着玄德公,护着流民和桑田,再也不看蔡瑁之流的嘴脸。一场关于长沙、关于桑田、关于天下流民的约定,已在春夜里悄然酝酿,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,便会破土生长,像道旁的桑苗一般,坚韧又热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