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心!”吕子戎及时冲进去,承影剑斜挑,剑脊精准撞在枪杆中间——那是枪杆最脆的地方,借着力道轻轻一压,“咔”的一声,枪杆断成两截。这一剑用的是黄月英教的“桑木韧劲”,剑脊不硬顶,顺着枪势卸力,既断了枪,又没伤校尉的手。同时身形一闪,挡在魏延身前,承影剑贴在地面划了个弧,扫向其余士兵的脚踝,逼得他们连连后退。
“你是何人?”魏延喘着气,抹了把脸上的汗和血,望着吕子戎的背影,眼里满是感激。
“我是吕子戎,从新野来,黄忠老丈让我来寻你。”吕子戎一边说着,一边与魏延并肩站在一处。他的承影剑专攻兵器薄弱处,剑走轻灵,要么挑飞对方的刀,要么缠住对方的腕;魏延的环首刀则走刚猛,刀风压制,两人一柔一刚,配合得竟像练过千百遍。没一会儿,五个荆州兵就被打跑了,跑之前还被魏延抢回了一袋桑茧——那是他们从流民那抢的,魏延紧紧抱在怀里,说“得还给城西的张老丈,他还等着用茧换粮”。
魏延捂着伤口,对吕子戎拱手:“多谢壮士相救!蔡瑁那厮欺人太甚,刘表昏聩,听任他残害忠良、抢流民桑田,我早就想弃了荆州投奔玄德公!只是一直没机会——前阵子我想往新野去,却被蔡瑁的人盯着,躲在这破庙里快半个月了。如今蒙壮士相助,若玄德公不弃,我魏延愿效死力,护新野的流民,护天下的桑田,若有二心,让我死在桑苗根下!”
吕子戎见他性情豪爽,又真心护民,便邀他一同回新野。魏延欣然应允,还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桑皮纸,纸边都磨破了:“这是我之前画的南阳山道图,标着蔡瑁关卡的位置——他们在白河渡口设了卡,专查往新野去的人,咱们走‘桑溪道’,道旁有流民挖的藏身洞,能躲过关卡。”
两人快马加鞭往新野赶,走的桑溪道果然隐蔽,道旁桑林密得能遮天,溪水里还飘着桑花瓣。途中,吕子戎想起黄忠的话,问魏延是否见过公孙晓月。魏延点头,眼里多了几分暖意:“去年冬雪,我在白河旁见过她!当时河水结了薄冰,流民过不去,她带着几个姑娘,用老桑枝搭了座桥,桑枝不够,还把自己的棉袍拆了当绳绑枝。她还教我编桑枝盾,说‘盾边要留三寸桑芽,遇敌时能扫对方眼睛,不伤性命’,是个心思细又有本事的姑娘,我还跟她学过两招护苗的法子呢。”
行至新野城外时,远远就看见赵云带着几个士兵在城门口等候。他穿的银甲沾着桑苗的露水,手里牵着照月玉狮子(那是晓月托人送的马,赵云宝贝得很,每日亲自喂桑椹干),见吕子戎带回魏延,快步迎上来:“子戎,可算回来了!这位就是文长兄吧?”
魏延见赵云谦和,又听说他护桑苗的事,当即拱手:“末将魏延,见过子龙将军!”
赵云拉着魏延去校场,要看看他的武艺。校场上的桑枝桩摆得整齐,桩子间留着半尺空隙,正好能容一人过。魏延提刀演示“裂山式”,刀光劈下,桑枝桩应声而断,切口平整得像用桑剪剪的,连桩顶的桑芽都没震落一片;又练“缠枝护苗”,刀光围着桑苗转动,刀刃擦着苗茎划过,叶子却纹丝不动。赵云看得连连点头,拍着他的肩:“文长好武艺!这刀法既能御敌,又能护苗,新野有你,如虎添翼!”
当晚,刘备在议事厅设宴,案上摆的都是桑田产的吃食:桑芽炒鸡蛋、桑椹酒、蒸桑仁糕,连酒杯都是桑木做的。席间,魏延说起蔡瑁在荆州贪赃枉法,抢流民桑茧、烧桑田,又提韩玄在长沙欺压护苗老农,刘备听得眉头紧锁,攥紧了手里的桑木杯:“他日若有机会,我定要拿下荆州、长沙,把被抢的桑田还给流民,让天下人都有桑苗可种,有安稳日子可过,不再受这般欺压。”
魏延当即起身,单膝跪地,右手按在腰间的刀上:“主公仁德,延愿为前驱,扫平这些害民之徒!若有违此誓,甘受军法,死而无憾!”
刘备连忙扶起他,亲自给他倒了杯桑椹酒:“文长快起!咱们都是护民的人,以后就是兄弟,一起护着新野的桑田,护着流民,共图大业!”
吕子戎坐在一旁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