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的暗会点。他从甲胄内侧摸出张折叠整齐的桑皮纸,纸上是他连夜画的襄阳城防图,还用朱砂标了蔡瑁在当阳设伏的位置,边角用桑丝绳捆着,防止被雨水打湿。“把这个带给刘琦公子,”文聘压低声音,将图塞给使者,“告诉皇叔,蔡瑁的骑兵在当阳桥南埋了绊马桩,让他们绕开西侧山道,走有桑林标记的小路,能避开伏兵。”
使者接过图,塞进怀里:“文将军放心,我今夜就动身往江夏去,定把消息送到。”
文聘望着使者消失在桑林深处,又摸了摸腰间的桑木哨子——这是他护流民的念想,也是他对刘备的承诺。转身回营时,他故意踩乱了桑树下的脚印,免得被蔡瑁的人察觉。
随后曹操召来蒯越、蒯良,手指点着地图上的桑田:“蒯先生久在荆州,熟悉流民习性。本相任你为光禄勋,负责桑田事务,让流民安心种桑,别跟着刘备走;蒯良任从事中郎,帮本相打理文书——你们做得好,本相不亏待。”
蒯越拱手应下,却忍不住问:“丞相,刘备带三千多流民,日行不过十里,若往江陵占了粮仓,恐生后患。要不要……派军拦截?”
曹操拍案,眼里闪过厉色:“本相正有此意!曹纯何在?”
帐外传来洪亮应答,曹纯穿着黑色虎豹骑铠甲,手里握着柄桑木长枪——枪杆是用新野老桑木做的,坚硬如铁,枪尖淬了毒。他大步进来,单膝跪地:“末将在!”
“你率五千虎豹骑,即刻追击刘备!”曹操的马鞭指向南方,“刘备带百姓走得慢,三日必能追上。务必擒获刘备,遇抵抗可先斩后奏!记住,别伤流民手里的桑种——那些,都是本相的百姓,本相的桑田!”
曹纯领命转身,帐外的虎豹骑早已备好。马裹铁铠,蹄钉铁掌,踩在地上“噔噔”响;士兵的长枪缠着浸油的桑丝绳,风一吹,绳上的油星子泛着冷光。五千人排成整齐队列,出发时没半点多余声响,只有马蹄声像闷雷,朝着刘备离去的方向滚去。
虎豹骑刚过华容道山口,蒋欲川就从桑林里钻了出来。他望着地上新鲜的马蹄印,又摸了摸怀里的地形图——图上不仅标了“桑林隐蔽处”,还在易滑坡的路段旁,用极小的炭点画了“流民避难点”,只有懂桑田标记的人才能看懂。犹豫片刻,他追上不远处曹纯派来的斥候(负责探路的小兵),把地形图递了过去:“这是华容道的路图,刚才见你们的大军过,怕前面有滑坡,给你们做个参考。”
斥候接过图,见上面标得详细,还挺感激:“多谢小兄弟!回头我交给曹将军,算你一份功劳!”
蒋欲川没接话,只是退回到桑林里——他故意没说图上的“避难点”是给流民留的,也没提自己见过刘备的队伍。望着斥候远去的背影,他摸了摸桑木小盒里的桑石:若曹操真要走华容道,这图或许能帮到需要的人,也算是给乱世留一点余地。
而此时的襄江沿岸,雨刚停,路面滑得像抹了油。刘备正扶着个生病的老妇人,帮她把陷在泥里的草鞋拔出来,自己的草鞋却被泥粘掉,脚踩在碎石上,划出一道血痕,渗出血珠混进泥里。
“皇叔,您歇会儿吧!”陈婆婆提着陶罐,里面是煮好的桑芽茶,热气裹着淡香,“您都扶着老弱走了半个时辰,脚都出血了,再这么下去,您会撑不住的!”
刘备笑着摇头,接过茶喝了一口,又递给身边的孩童:“我没事,百姓们比我更辛苦。你看狗蛋,抱着桑种走了这么远,都没喊过累,我这点伤算什么?”
狗蛋怀里抱着布包,里面是新野带来的抗霜桑种,布包角绣着歪歪扭扭的“护苗”二字。他把布包抱得更紧,仰着头说:“皇叔,俺不怕累!俺要把桑种带到江陵,种在地里,明年结桑椹,给您和陈婆婆吃!”
赵云骑着照月玉狮子走在队伍后面,马鬃沾了泥却依旧竖耳警惕。“主公,探马来报,曹操派了虎豹骑追击,曹纯统领,五千精锐,日行三百里,三日内恐追上我们!”
刘备心里一沉,却还是笑着对百姓们道:“大伙别怕!有子龙、子戎护着,咱们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