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往江陵方向去了,怕是会报信给曹仁,需多派些人守着城郊的桑苗基地,别让曹兵毁了刚种的抗霜苗。”
孙尚香望着子戎手中的承影剑,剑脊上的刻痕在月光下泛着淡光,突然问道:“吕将军,你这剑是何人所铸?剑脊的韧度,倒像江东的玄铁锻法,只是多了几分护桑的柔劲,寻常兵器可没有这样的巧思。”
“是黄月英夫人用庐江玄铁混桑炭锻的,”子戎老实回答,目光却落在远处的桑田,月光洒在桑叶上,像铺了一层霜,“当年为护桑农,夫人特意留了剑脊的韧度,怕我劈砍时伤了苗,还在剑柄留了个小槽,放桑芽干安神。”
孙尚香闻言,指尖轻轻摩挲着吴钩的剑鞘——她想起周瑜说过“吕子戎是个护桑痴,眼里只有流民和苗”,如今看来,倒不是虚言。她对刘备道:“玄德公,曹仁既已派人来探,咱们得尽快跟周都督通个信,让他派水师守着江陵江面,别让曹兵趁机袭扰桑田——零陵、公安的流民刚安稳,刚种下的桑苗还没扎根,不能再遭战火。”
刘备点头,看着孙尚香眼中的认真,突然觉得这桩政治联姻,或许真能生出几分默契——他们虽立场不同,却都想护荆州的安稳,护桑农的生计。子戎见屋内无事,便悄悄退到桑树下,从怀中掏出半块双鱼玉佩,月光落在玉佩上,刻着的“托”字愈发清晰——这是子龙托付他寻晓月的信物,晓月当年在冀州护流民时,也常用桑芽煮水,如今若在江东,怕是也在护着某片桑田吧?他不想卷入孙刘的博弈,只想护好眼前的苗,找齐托付的人,这就够了,桑树下的风,似乎还带着冀州桑田的清香。
淮南曹营:刀映桑霜,枪护苗魂
三日后,淮南的曹营中,寒风卷着桑田的枯叶,落在蒋欲川的“稷宁卷平纲”刀上。这柄刀的刀身泛着冷冽的银光,刀柄缠着青桑丝,丝绳上还留着他昨日帮流民割桑枝时蹭的桑汁,刀鞘上刻的“护苗”二字被他摸得发亮,指尖划过刻痕时,还能想起这刀是他用庐江桑炭锻的,当年为了护桑农,特意将刀背磨得宽厚,能卸力,也能挡下劈向桑苗的兵器。
眼前的军阵前,东吴将领吕莫言正握着“落英廿二式”长枪,枪杆是用柴桑老桑木做的,泛着温润的棕光,枪尖裹着一层薄霜,枪穗是青白色的桑丝,风一吹,穗子飘起时竟带着几分柔劲。两军对峙的空地上,还留着流民来不及收割的桑椹,紫黑色的果实被马蹄踩碎,汁液渗进冻土,像极了难分难解的战局,阵后缩在桑林里的流民,还抱着刚采的桑芽,眼神里满是惶恐。
“蒋将军,”吕莫言的声音隔着风传来,他持枪的手微微抬起,枪尖避开地上的桑苗,“淮南的桑农刚收完最后一茬桑芽,若开战,桑枝会被马蹄踏断,桑丝也会烂在地里——你我都是护过流民的人,何必让百姓遭罪?当年你在庐江护桑,我在柴桑防流寇,咱们护的都是同一片天的桑苗。”
蒋欲川握着“稷宁卷平纲”的刀柄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他奉命来淮南牵制吕莫言,不让他驰援荆州,可看着阵后流民怀里的桑芽,终究不忍。“莫言兄,某奉丞相之命而来,身不由己,”他声音低沉,目光扫过那些抱着桑枝的流民,刀背轻轻碰了碰脚边的桑苗,怕踩着,“但某可与你约定,三日之内,不主动开战,让流民先把剩下的桑芽收了,把桑枝捆好——你我之争,别祸及百姓,别毁了他们的活路。”
吕莫言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暖意,他抬手将长枪横在身前,使出“落英护苗”的起手式,枪尖贴着地面划过,挑开缠在桑苗上的枯草:“好!某信你!三日之内,东吴军绝不越界,若有士兵敢踩桑苗,某定用‘落英廿二式’的‘缠枝’招,废了他的兵器!”
就在这时,曹营的传令兵策马赶来,马蹄踏过桑地时,还差点踩坏一株桑苗,吕莫言下意识用枪杆挡了一下,才护住苗茎。传令兵递上一封密信,声音带着急促:“将军,江陵曹仁将军传来消息,刘备已与孙尚香成婚,身边有吕子戎、赵云护持,公安戒备森严,不好袭扰。丞相令您尽快牵制吕莫言,不让他分兵去荆州,必要时可毁了淮南的桑田,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