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代郡韩虎,恭贺大王威服四海!韩家愿效死力!”
韩虎龙行虎步走到正中,对着凌云抱拳躬身行了个军礼:“咱韩家,没啥值钱的宝贝,只有三百条敢打敢杀、愿为大王效死的汉子,还有五百匹能跑能驮、上得了战场的好马!”
他边说边猛拍胸膛:“若大王不弃,韩家三百儿郎并五百战马,自今日起,便是大王麾下之卒,大王剑锋所指,便是吾等赴死之地!”
说到这里,他拔出腰间古朴的祖传战刀,双手托举过头,单膝跪地呈向凌云:“此乃吾韩家祖传战刀,饮过胡虏血,斩过叛逆头,今献于大王,请大王收下!”
献人!献马!献祖传战刀!
这等彪悍的忠诚,冲击着每个人的感官!
凌云眼中掠过激赏,沉声道:“韩家主忠勇,本王心中甚慰,此刀英魂所系,请收回,韩家三百儿郎并五百战马,本王收下!即日起,编入王府直属‘朔风营’,韩虎暂领都尉之职!”
韩虎闻言,郑重地收回刀,重重一拜:“谢大王恩典,朔风营上下,誓死效忠!”
......
在所有重要的效忠献礼完成之后,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,气氛在肃穆中达到顶点。
凌云的目光,先是扫过马家、张家、赵家、段家这些凉州的士绅以及官员,又扫向温如玉、卢承志、刘昶、韩虎等人,最后扫过伏卧在侧的大白。
而后,终于是缓缓起身,声音也随之响起:
“诸位心意,本王已悉知。
北疆之安,非本王一人之功,乃上下同心,众志成城!
今日崔卿大喜,亦是北疆新象之始!
凡愿遵王命、守疆土、安黎庶者,皆为本王袍泽!北疆基业,当与诸卿共享荣光!
赐酒——!”
随着凌云话音落下,早已准备好的侍从立刻鱼贯而入,为堂内所有重要人物奉上金樽美酒。
王大柱上前捧起第一杯,恭敬地奉到凌云面前。
凌云接过金樽,并未立刻饮下,而是举杯向众人示意。
“贺大王!贺北疆!”
崔彦率先反应过来,高举酒杯。
“贺大王!贺北疆!”
凉州官绅以及温如玉、卢承志、刘昶、韩虎等所有人,无论真心还是震撼,无不齐刷刷地高举酒杯!
凌云眼中拂过一抹满意,淡淡点头,随即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!
一时间,崔府正堂内,觥筹交错,恭维与道贺之声此起彼伏。
王家的血,浇灭了旧日的余烬,而今日这杯融合了北疆群雄“心意”的美酒,便是点燃新炉的第一把火!
一场婚礼,一道王令,一次亲临,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,将散落于北疆万里疆域上的——世家的财力、豪强的武力、匠户的技艺、甚至是无形的民心等,皆一一收拢!
.....
崔府大婚与群雄献礼,在幽、并、凉三州,引起的轰动可不小,几乎每个角落都有人在津津乐道!
腊月将尽,年关的气息在寒风中愈发浓郁,家家户户开始张罗着扫尘、备年货,祈求来年的平安与丰饶。
然而,对于坐镇朔方王府,总督幽、并、凉三州军政的凌云而言,年节的临近并未带来丝毫松懈,反而意味着更大的责任与挑战——尤其是如何在这酷烈的寒冬里,安置因战乱、赋税或王家倒台,而流离失所的万千百姓。
朔方,虎威王府议事堂。
窗外寒风呼啸,卷起细碎的雪沫,扑打着窗棂。
堂内,北疆舆图前,凌云身着常服,负手而立,眉宇间带着掌控全局的沉凝。
堂下,亲卫统领王大柱、新任的流民安置使、以及负责军屯、工造的主事官员肃立听命。
“自大王颁下流民收容令及冬赈章程以来,幽、并、凉三州各郡县,已陆续开仓放粮,设立粥棚暖屋。”
流民安置使手持卷宗,声音清晰:“三州已登记造册之流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