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。他听完沈懿的简要汇报,又亲自上前诊察,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。他示意沈懿和助理先出去,自己要单独为病人施针。
沈懿退出诊疗室,心中疑云密布。这个病例太奇怪了,症状、脉象、对针灸的反应,都超出了常规中医的范畴。
那种对神经系统精准而诡异的干扰,不知为何,让她隐隐联想到了“普罗米修斯-II”项目里那些行为异常的裸鼹鼠……
难道……这只是巧合?还是说,有什么她尚未知晓的联系?
过了一会儿,诊疗室的门被轻轻推开,吴伯安走了出来,一向红润的面庞此刻竟显得有些苍白,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与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。他解下腕上的针套,动作比平时迟缓了许多。
“怎么样,老师?”
沈懿立刻上前低声问道。
吴伯安缓缓摇头,声音低沉:“邪祟缠身,非比寻常。老夫行医数十载,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脉象与气机。其经络紊乱,如乱麻缠结,更有一股阴寒乖戾之气盘踞髓海,寻常针石药力,竟如泥牛入海,非但无效,反而似有激惹之象。”
他看了一眼诊疗室内依旧时而抽搐、喃喃自语的病人,叹了口气:“暂且以安神针稳住其形,但治标不治本,那股邪气……老夫一时竟寻不到其根由与化解之法。”
病人的父母听到连吴神医都束手无策,顿时面如死灰,母亲更是几乎瘫软在地,泣不成声。
沈懿看着这一幕,又回想起刚才自己施针时病人的异常反应,以及那种隐隐与“普罗米修斯-II”项目相关的熟悉感,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。
“老师……”
她上前一步,语气平静却坚定:“可否让弟子一试?”
吴伯安猛地抬头,惊讶地看着她:“小懿?你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,目光中有关切,也有疑虑。他深知沈懿天赋异禀,尽得自己与清风道长真传,但此症连他都感到棘手,沈懿毕竟年轻,且……
“弟子明白。”
沈懿接过他的话:“弟子尚未取得本地行医执照,贸然出手于理不合。但情况危急,若再拖延,恐生不测。”
她转向那对绝望的夫妇,说道:“叔叔阿姨,我是吴医生的学生,或许有另一种方法可以尝试缓解令郎的痛苦,但需要你们的同意。”
病人家属此刻已是病急乱投医,见吴伯安都没有办法,又见沈懿气质沉静,眼神澄澈,带着一种莫名的说服力,那母亲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连连点头:“同意!我们同意!姑娘,求你救救我儿子!”
吴伯安见家属已同意,沉吟片刻,最终点了点头:“也罢,非常之时,行非常之法。你务必谨慎,若有任何不对,立刻停手。”
“弟子明白。”
沈懿深吸一口气,再次走入诊疗室。病床上的年轻男子眼神空洞,身体无意识地痉挛着。她摒除杂念,心神沉静,玄玉印记引动内力在体内悄然流转,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得空灵而专注。
她没有使用吴伯安刚才用的常规安神穴位,而是选择了更为凶险、也更为深奥的九九归一针法。此针法源自前世秘传,讲究以一气贯之,调和周身紊乱之气,对施针者的内力修为和认穴精度要求极高,稍有差池,非但不能治病,反而可能加重病情甚至危及生命。
只见她出手如电,九枚长短不一的银针,以一种蕴含玄奥韵律的顺序和力道,依次刺入男子头顶百会、胸前膻中、腹部气海等九大要穴。
每一针落下,她都指尖微颤,将一缕精纯温和的玄玉印记内力,透过银针,缓缓渡入对方体内。
这已非单纯的针刺疗法,而是融入了高深内功的“气针”之术!
吴伯安在门外看得真切,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精光!
他虽知沈懿身负绝学,却没想到她年纪轻轻,内力竟已精纯至此,更能将内力与针法结合得如此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