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突然喊了一声,拽住唐纳森的胳膊。
唐纳森这才发现,自己刚才差点踩到一块松动的铁丝网——位置,脚边也有块同样松动的网。
“每一步都要对齐。”年轻的自己喘着气,“这就是同步行动的意思。”
他们开始像走钢丝一样往前挪,每一步都要确认对方的位置。铁丝网在脚下咯吱作响,网眼道火辣辣的红痕。
“你刚才说,你2010年就离开农场了?”唐纳森突然开口,声音在通道里显得很空。
“嗯。”年轻的自己盯着脚下,“我偷了父亲的钱,坐长途汽车去了加州。在汽修厂当学徒,后来考了技师证。”
“没回过农场?”
“没有。”他顿了顿,“听说父亲后来喝酒喝死了,农场被银行收走了。”
唐纳森的喉咙发紧。他没离开,2010年那年,他因为偷了农场主的钱被打断了肋骨,躺在谷仓里差点烂掉。父亲来看过他一次,扔下半瓶威士忌,说“你和你妈一样,都是讨债鬼”。
手腕上的黏液突然剧烈地烫起来,像是要钻进肉里。唐纳森低头,发现黏液已经爬到了“自由”纹身的旁边,和年轻的自己手腕上的黏液同时开始闪烁,像两颗微弱的指示灯。
“前面有东西。”年轻的自己指向通道尽头。
那里有扇玻璃门,门后是个圆形的房间,中间立着根金属柱,柱子上缠满了电线,电线的另一端连着墙上的十几个屏幕。每个屏幕上都在播放不同的画面:有的是沙漠里的土豆田,有的是汽修厂的工具箱,有的是d-743被拖进镜子前的最后一眼,还有的……是唐纳森掐死农场主儿子时,对方睁圆的眼睛。
“最后一个任务。”面具男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,他不知何时站在了玻璃门上方的通风口,“找到你们的‘熵值节点’,拔掉它。只有一个能活,但这次,由节点自己选。”
玻璃门缓缓滑开,金属柱上的电线突然亮起红光,像一条条毒蛇在扭动。唐纳森和年轻的自己同时走进房间,身后的门“咔”地锁死了。
“熵值节点是什么?”年轻的自己摸着金属柱,手指碰到电线时被烫得缩了回来。
唐纳森没说话,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屏幕上。那是段监控录像,画面是Scp-024的入口,几个穿着基金会制服的人正抬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,担架上的东西在动,白布
原来d-743没被拖进镜子,他被基金会的人带走了?那刚才电视里的画面是假的?
“找到了。”年轻的自己突然喊道,他指着金属柱底部,那里有块突出的金属板,板上刻着两个名字:“唐纳森(现实)”和“唐纳森(反熵)”,每个名字后面都连着根红色的电线,线头插在板上的接口里。
“拔哪根?”年轻的自己看着他,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清澈,也没有了浑浊,只剩下一种陌生的平静。
唐纳森的目光扫过墙上的屏幕,突然定格在最角落的那个屏幕上。画面是远程观察实验室,格林博士正对着麦克风说话,她的声音通过某种干扰传到了这里:“……反熵体已激活共生协议,准备启动‘镜像坍塌’程序……d-739的生存概率评估为11%……”
手腕上的黏液突然炸开,疼得他弯下腰。年轻的自己也闷哼一声,捂着胳膊蹲了下去。金属柱上的电线红光更亮了,屏幕上的画面开始扭曲,土豆田变成了火海,汽修厂的工具箱长出了牙齿,农场主儿子的眼睛里流出黑色的血。
“它在催我们。”年轻的自己抬起头,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从供应室带出来的镊子,“拔吧。”
唐纳森看着那两根红色的电线,突然想起刚进Scp-024时,脚下碎玻璃的声音。那时他以为自己只是在闯关,现在才明白,所谓的闯关,不过是被人攥在手里的皮影戏。
但他还是伸出了手。不是去拔电线,而是抓住了年轻的自己拿镊子的手腕。
“如果节点能自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