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收容室飘着淡淡的樟木香。林夏睁开眼时,星轨灯正趴在窗台上,光轨顺着玻璃斜斜铺下来,在地板上拼出半朵向日葵的影子。Ariel蹲在花盆旁,指尖轻轻碰了碰幼苗的嫩叶,星轨灯光立刻游过去,在叶尖缀了颗小光珠。
“该带它去见奶奶了。”Ariel把花盆放进帆布包,星轨灯光赶紧缠上包带,像在帮忙固定。帆布包里还躺着那枚铜钥匙,钥匙环上的干向日葵花瓣被光烘得微微发亮,仿佛藏着细碎的阳光。
下楼时正撞见李姐提着竹篮上来,篮子里装着刚蒸的桂花糕,蒸腾的热气裹着甜香漫开来。星轨灯光“嗖”地窜过去,在热气里打了个转,竟把飘散的桂花香凝成细小的光粒,缠在篮子提手上。“给奶奶带的,她昨天说爱吃软乎乎的糕点。”李姐笑着把一块米糕塞进阿阮手里,光粒沾在米糕上,咬下去时竟尝到星星点点的甜。
穿过巷口时,张叔正在小花园里浇薄荷。晨露挂在叶片上,被阳光照得透亮,星轨灯光突然拐进薄荷丛,光轨缠着叶片转了圈,把露水聚成小小的光珠,滚进Ariel递来的小玻璃瓶里。“带点露水给向日葵解渴。”张叔擦着汗笑,“星子以前总说,薄荷露能让花长得精神。”星轨灯光在张叔手背上画了片小叶子,像是在道谢。
三楼的窗户开着,窗台上的向日葵迎着晨光轻轻晃。老奶奶正坐在藤椅上择菜,看见他们来,立刻放下手里的竹篮迎上来。“这小苗真精神。”她小心翼翼地接过花盆,指尖刚碰到陶土,星轨灯光就顺着她的手指爬上去,在手腕上绕了个温柔的光环。
进了屋才发现,屋里摆着好多老照片。墙上的相框里,年轻的奶奶抱着向日葵站在天台,身边的男人举着盏陶土小灯,灯里的光轨正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淌。“这就是星子。”奶奶指着照片,声音轻轻的,“他总说自己是追光的人,要让每个角落都有暖光。”星轨灯光突然亮了亮,光轨顺着相框边缘爬上去,在照片里的小灯旁画了个小小的自己,像是在和过去的同伴打招呼。
Ariel把薄荷露倒进花盆,星轨灯光立刻钻进土里,在根须周围织成细密的光网,把露水慢慢渗进去。幼苗的叶子轻轻颤了颤,像是在舒服地伸懒腰。奶奶看着花盆笑,眼角的皱纹里盛着光:“星子以前在天台种了好大一片向日葵,说等花开了,光轨就能顺着花盘爬上天。”她转身从柜子里抱出个铁皮饼干盒,“他留下的东西,都在这儿呢。”
盒子打开时,一股混合着纸墨和阳光的味道飘出来。里面除了几本植物日记,还有个褪色的布口袋,袋口用麻绳系着,星轨灯光钻进去探了探,立刻兴奋地亮起来,光轨缠着口袋打了个结,又推到林夏面前。“这是星光土。”奶奶解开麻绳,里面的土壤泛着淡淡的银辉,“星子说,是用收集的光轨碎末拌的,种出来的花会发光。”
林夏刚把星光土撒进花盆,星轨灯光就“扑”地钻进土里,光轨在土壤里游来游去,把星光土和陶土细细拌匀。没过一会儿,幼苗的茎秆竟透出淡淡的银光,叶片边缘镶上了圈细光,像是被阳光吻过的痕迹。“真的长光了!”Ariel凑过去看,光粒沾在她鼻尖,像颗会发光的小雀斑。
这时王哥扛着工具箱上来了,手里还提着个藤编筐,里面装着小张新烧的陶件一个巴掌大的陶土小水壶,壶身上拓着向日葵花纹。“小张说给奶奶浇花用,光纹能存水呢。”王哥把水壶放在窗台,星轨灯光立刻游过去,顺着壶嘴往里钻,不一会儿就从壶底渗出细细的光流,刚好滴进花盆里。“你看,自动浇水。”王哥得意地敲敲壶身,光纹在他指尖轻轻跳,像在撒娇。
奶奶找出星子的旧藤椅,摆在窗边让阳光照着。大家围坐在一起,李姐打开竹篮,冰镇的酸梅汤、刚炸的藕盒、裹着桂花糖的南瓜饼摆了一桌子。星轨灯光绕着食物转了圈,把酸梅汤里的冰块变成碎星,把藕盒的热气织成小光网,连南瓜饼上的桂花都被串成了光链。“星子以前总在天台请客,说食物要沾着阳光吃才香。”奶奶舀了勺酸梅汤,光粒顺着汤勺滑进碗里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