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星轨灯飞过来,光丝卷着钥匙柄,把钥匙举到月光下。钥匙在光里泛着暖黄,锁孔的位置在泥土里安静地待着,像在等一个约定。
夜风带着花香吹过来,薄荷的凉混着桂花的甜,还有清漆的木头香,在天台上轻轻绕。林夏深吸一口气,闻到了时光的味道,是甜的,是暖的,是被人用心藏起来的温柔。
她抬头看月亮,今晚的月亮比昨晚更圆些,像枚浸在蜜里的银币。星轨灯突然飞向天空,光丝在月光里画出长长的线,像在给月亮写信,又像在替谁传递思念。
“明天给花架上第二遍漆。”王哥收拾着工具,“再把星子藏的多肉移到小花盆里,等着放花架。”
“我明天去摘新鲜的薄荷,给林夏姐泡薄荷茶。”阿阮抱着水壶,“星子哥日记里说薄荷茶能提神,加班喝正好。”
李姐笑着擦手:“明天做桂花糕,用去年的陈桂花,香得很。”
林夏看着他们,看着月光下的花架,看着泥土里的锁孔,看着悄悄生长的波斯菊。她知道,天台的故事还在继续,像花架上慢慢凝固的清漆,像波斯菊悄悄伸展的根须,像星轨灯写给月亮的信,一页页,一天天,都藏着甜。
夜风又起,吹得虞美人花瓣轻晃,吹得花架上的清漆散出淡淡的香。林夏握紧口袋里的黄铜钥匙,指尖的温度混着月光的暖,心里软得像刚出炉的松饼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