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你话呢?哑巴!”
领头的那人抡起木棒,棒尖几乎戳到徐有来鼻尖。
黑暗中,徐有来忽然咧嘴,白牙森森:“窝是恁爹!”
一句土味骂腔像火星溅进油锅。
领头人暴吼:“关门!放狗!”
铁链“哗啦”落地,五条大狼狗同时解放,腥风扑面,獠牙在月光下闪出寒光。
狗群先动。
最前头那条通体漆黑,体长近一米,四爪蹬地腾空而起,直扑徐有来咽喉。
徐有来脚跟一旋,木棍抡圆,“呜——”一声破风重响,正中狗头。
骨裂声起,黑狗在半空被抽得横飞出去,重重撞在砖垛,抽搐两下再无声息。
徐有来低沉的怒吼:“想死的,尽管来!”
顾小芳到底还是冲了进来。
她前脚刚踏过门槛,徐有来余光一扫就知道是谁,只来得及吼句“小心!”便再次抡圆了木棍。
“咔嚓——”
臂粗的木棍狠狠砸在狗头上,当场折了三分之一,木屑四溅;
那条狼狗被震得腾空翻了个滚,却竟又龇着牙扑回,血沫子顺着獠牙往下滴。
两人立刻被疯狗围住。
犬影乱窜,腥风扑面,顾小芳手里半截砖专拍狗鼻梁,徐有来断棍横扫,专挑狗腿狗腰。
狗嚎与人吼混成一片。
旁边那伙打手却抱着膀子看戏,脸上写满“再猛也斗不过畜生”的笃定,压根没把两人放在眼里。
与此同时,顾辰远借着黑影掩护,沿砖窑左侧摸向后排屋子。
两条岔路,他随便选了左边那条,弓腰疾行,很快贴到第一间房门外。
门缝里没光,也听不到动静,但他直觉——里头有人。
刚想推门,身后突然一声低喝:“谁?”
顾辰远回身,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晃着手电靠近。
“我,”他随口应,“尿尿。”
“尿?”
男人哦了一声,却咧嘴凑过来,酒气喷人:“信球,这儿的人声老子全能听出——你……”
话未落,顾辰远背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挥出。
“砰!”
半截砖头结结实实盖在他脸上,鼻骨塌陷,鲜血迸溅。
那人疼得蜷成虾米,还想说句狠话,顾辰远抡圆了第二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