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民办公室一拍桌子:“还等什么?抓!”
董学民却皱起眉:“提起杨雨,我想起件事。之前人口失踪案,萧宁安自告奋勇负责南窑片区……”
话没说完,顾辰远冷笑接刀:“这还用说?肯定是他勾着杨家,替他们捂盖子!”
屋里灯光惨白,三人对视,空气瞬间降到冰点。
原来幕后的“保护伞”,一直藏在公安局内部。
周湛双手交叉抱在胸前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
“你的推论合情合理,但办案得有真凭实据。没有证据,就不能定罪。”
顾辰远点点头,心里明白这事急不得,话锋一转:“那杨雨呢?黄莲已经指证她参与虐待,至少可以带回来审一审吧?”
周湛略一沉吟,眉头微蹙:“有受害人指认,确实可以依法传唤。她现在在哪儿?”
“就在隔壁乡政府上班。”
董学民一边说一边起身,“我亲自跑一趟,把她带回来。”
他手刚搭上门把,外面忽然传来“笃笃笃”的敲门声。
随即一个男声透进来:“所长,我有急事汇报。”
屋里三人同时侧头。
顾辰远和周湛用目光询问:谁这么晚还来添乱?
董学民压低声音:“萧宁安。听听他放什么炮。”
周湛微微颔首:“让他进。”
门一开,萧宁安猫着腰跨进来,脸上堆着仓促的笑,眼角却不住偷瞄周湛。
他没见过这位县局领导,可能感觉到对方肩章上的气压,腿肚子先软了半截。
“所长,”
他搓着手,声音发虚,“我来检讨。前段时间去南窑排查,我走马观花,没深入核实,造成工作被动,我愿意接受组织批评。”
话说得轻描淡写,把“渎职”两个字硬生生包装成“疏忽”,还顺带给自己戴了顶“主动认错”的高帽。
董学民冷哼一声,连眼皮都懒得抬:“就这些?没有别的了?”
萧宁安心口一跳,知道对方不好糊弄,可还是咬紧牙关,一脸无辜:“天地良心,我真就是失职,绝无包庇!”
他心里门儿清——“失职”最多警告加停职;
“包庇”那可是要脱警服进牢房的。
这条底线,说死也不能松。
萧宁安把话圆得滴水不漏,董学民却懒得再听。
他抬手截断:“行了,别唱高调。给你严重警告一次,停职两个月,回家闭门思过。配枪交到内勤,暂时不用来上班。”
两个月停职,等于案件审理期间他被踢出局,想使力也插不上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