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的“牛痘浆”,也快用得干干净净了。
“公子爷……那……那牛……”第一个接种的汉子,搓着手,满脸期待地看向了院角的那头老牛。
徐景曜看着他们那一张张写满了渴望的脸,点了点头。
“福伯,”他对一旁同样看得目瞪口呆的老管事说道,“按我说的,去办吧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
福伯一挥手,早已等候在外的几个家丁,立刻牵来了十头膘肥体壮的大肥猪!
“轰!”
人群,彻底炸了!
他们看着那十头活蹦乱跳的肥猪,又看了看那头已经被允许宰杀的老牛,那份巨大的喜悦,让他们一时间都忘了,自己胳膊上刚刚被“种”了什么东西。
“噗通!噗通!”
以那个老农为首,所有的佃户,全都跪了下来,对着徐景曜,拼命地磕着响头。
“公子爷大恩大德!公子爷真是活菩萨下凡啊!”
“谢谢公子爷!谢谢公子爷赏肉吃!”
那一声声发自肺腑的感谢,不是为了那个能救他们性命的“神术”,而是为了那几口,能让他们吃到嘴里的“肉”。
徐景曜站在那里,受着他们的跪拜,脸上,却没有半分救世主的喜悦。
他只觉得,自己的心,很沉,很堵。
于是只好转过身,不再去看那群因为分到了肉而欢天喜地的农民。
江宠也默默地,走到了他的身边。
两人站在院子的另一头,听着身后那因为分肉而传来的欢呼声和猪的尖叫声,久久不语。
“你说的……”江宠缓缓开口,打破了沉默,“……是要救他们,免于天花的灾祸。”
“嗯。”徐景曜应了一声。
“可我怎么觉得,”江宠看着那群人,脸上是与他年龄不符的迷茫,“……他们,好像……更高兴能吃上那头病牛?”
徐景曜闻言,笑了。
那笑容里,带着几分苦涩,也带着几分这个时代所没有的通透。
他拍了拍江宠的肩膀。
“因为,天花,是天灾。是十年,甚至二十年,才可能遇上一次的大病。”
“可饥饿,不是。”
徐景曜轻声说道:
“饥饿,是他们每天,每时,每刻,都在经历的……日常。”
“我们,总想着去治那些惊天动地的大病。”
“可有时候,忘了。”
“对他们来说,能让他们吃饱一顿饭,吃上一些肉……”
“比什么,都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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