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还没亮透,我就被柴房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了。
扒着窗缝一看——陈季安正抡着斧头劈柴,单薄的里衣被汗水浸透,紧紧贴在背上。
"四哥!"我趿拉着鞋跑出去,"伤才好呢!"
他回头冲我笑,汗珠顺着下巴滴落:"全好啦!"突然压低声音,"今晚......"
"咳咳!"二哥端着药碗站在廊下,"喝药。"
陈季安顿时垮下脸:"还喝啊?"
二哥把碗塞他手里:"脉象还虚。"
我趁机摸上四哥的腰:"就是!瘦得都是骨头......"
"怡儿!"二哥突然拎开我的手,"厨房熬着粥,看着火去。"
我刚搅了两下粥锅,陈季安就溜了进来,从背后环住我的腰:"二哥去采药了......"
他的唇蹭着我后颈:"想我没?"
"昨儿不才见过......"我缩着脖子躲,"痒!"
"柴房隔着门缝也算见?"他把我转过来抵在灶台边,"这样才算......"
温热的吻落下来,带着草药的清苦。
我揪着他汗湿的衣襟,米粥"噗噗"沸腾的声音像我的心跳。
"糊了糊了!"陈昭行突然蹦进来,举着弹弓大喊,"四哥你嘴被蜂蛰了?这么红!"
陈季安慌忙松开我,我抄起锅铲追打五弟:"小混蛋!"
晌午日头正毒,我躲在树荫下打盹。
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脚踝,睁眼看见陈季安蹲在躺椅旁,指尖正勾着我褪下的绣鞋。
"四哥!"我缩回脚,"做什么?"
他握着我脚腕不放:"晒红了......"冰凉的手指抚过脚背,"疼不疼?"
我痒得直笑:"松手!二哥看见......"
"看见什么?"二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药篓的阴影罩住我们。
陈季安触电般缩回手。
二哥弯腰捡起我的鞋,半跪着给我穿上:"地上凉。"
他的手指划过脚心,我浑身一颤:"二、二哥......"
"老四,"二哥头也不抬,"去把西屋的药材翻晒。"
陈季安磨磨蹭蹭走了。
二哥突然捏住我下巴:"这么不听话?"
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