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得惊人,献宝似的打开匣子。
里面铺着柔软的红色丝绒,上面静静躺着一对珍珠耳坠。
珍珠不大,却圆润莹白,透着温润的光泽,底下还缀着细小的银叶,精巧可爱。
“昨儿那东珠镶好了!我盯着老师傅做的,一刻没敢错眼!”四哥拿起一只,小心翼翼地在我的耳垂边比划,“瞧瞧,多衬你!跟那匹浅碧色的料子绝对是绝配!”
珍珠冰凉的触感碰到耳垂,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。
“凉吧?”四哥立刻察觉,嘿嘿一笑,把耳坠收回掌心捂着,“我给你焐焐!”
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,我心里又暖又软:“谢谢四哥,很漂亮。”
“跟我还客气啥!”四哥得意洋洋,又压低声音,“可别让老三知道,他又该说我乱花钱,带你玩物丧志了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:“知道我会说,还做?”
四哥吓得一哆嗦,手里的木匣差点掉地上。三哥不知何时站在廊下,一身家常青袍,目光淡淡扫过四哥手里的珍珠耳坠,又落在我脸上。
四哥梗着脖子:“我……我给我自己媳妇儿买点东西怎么了?又没花你的钱!”
三哥没接话,只是走上前,从四哥手里拿过那只耳坠,对着光仔细看了看:“成色尚可,做工也还细致。”
他竟难得没挑刺,反而将耳坠递还给我,“既买了,便收着吧。只是平日在家,不必戴这些琐碎东西,免得勾扯了。”
四哥愣在原地,一脸“太阳打西边出来”的表情。
我接过耳坠,指尖碰到三哥微凉的指尖,心里微微一跳:“谢谢三哥。”
三哥“嗯”了一声,目光转向四哥:“你绣庄今日无事?”
四哥眨眨眼,一时没反应过来:“啊?没……没什么大事啊……”
“既无事,”三哥语气平淡,“去书房把我昨日圈出的那几本账目重新核验一遍。日落前我要结果。”
四哥的脸瞬间垮了下来:“老三!你公报私仇!”
三哥眼皮都没抬:“去。”
四哥哀嚎一声,委屈巴巴地看了我一眼,又不敢违抗,只好一步三回头地、磨磨蹭蹭地往书房挪去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,忍不住想笑。
三哥这才又看向我,语气缓和了些:“早膳用过了?”
“还没。”
“嗯,”他点点头,“稍后让厨房送些清淡的来。吃完若精神尚可,可来书房一趟,上月漕运的细则账目,有几处你可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我应下。知道他这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