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结巴巴地回答:“还、还行……先生划的重点都温、温习过了……”
“嗯。”大哥点点头,“回去早些睡,养足精神。”
五弟如蒙大赦,连忙点头如捣蒜:“是是是!我这就回去睡!大哥姐姐晚安!”说完,抱着书一溜烟就没影了,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我看着他那仓皇逃窜的背影,忍不住轻笑出声。
大哥脸上似乎也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,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。
经五弟这么一打岔,屋里那点静谧旖旎的气氛散了些,却添了几分家常的温暖。
我又坐了会儿,到底还是没抵过阵阵袭来的困意,忍不住掩口打了个小小的哈欠。
大哥立刻注意到了:“去睡吧。”
这次我没再坚持,乖乖站起身:“那大哥也早些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他应着,也站起身,却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,像是要看着我躺下。
我走到床边,脱了外衣鞋袜,钻进被子里。
被窝里还残留着午后天晴时晒过的阳光味道,松松软软的。
大哥走过来,站在床边,替我掖了掖被角,动作有些生硬,却异常仔细。他的手指偶尔碰到我的下巴或脖颈,带着灼人的温度。
“闭眼。”他命令道,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。
我顺从地闭上眼睛。
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还停留在我脸上,过了好一会儿,才听到他极轻的脚步声走向门口。
吹熄了烛火,关上了门。
屋里陷入一片黑暗和寂静。
我在黑暗中睁开眼,听着他沉稳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,心里那片被栗子、被紧握的手腕、被掖好的被角填满的地方,暖得发胀。
窗外鸟鸣啁啾,将我从沉睡中唤醒。
阳光透过窗纱,在地板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。
我懒懒地伸了个懒腰,身上还残留着昨夜好眠的松快。
刚坐起身,门就被轻轻推开了。
春杏端着水盆进来,脸上带着笑:“夫人醒了?四老爷一大早就来了好几趟,见您还睡着,没让吵您。这会儿正在院里逗那画眉鸟呢,说是等您醒了,有好东西给您瞧。”
我忍不住弯起嘴角。
四哥总是这样,像个藏不住宝贝的孩子。
梳洗完毕,我刚推开房门,四哥就像只闻到花香蝴蝶似的扑了过来,手里捧着个精致的小木匣。
“怡儿!快看快看!”他眼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