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,忍不住开口:“我真的没事,就是怀个身子,又不是……”
“谨慎些好。”大哥打断我,语气不容置疑。
“二哥说了,头三个月最是要紧。”三哥补充。
四哥赶紧点头:“对对对!二哥说得对!”
得,搬出二哥,我彻底没话说了。
正说着,二哥就提着药箱来了,一见屋里这么齐全,笑了:“今日倒是人齐。”他放下药箱,很自然地坐到床边,“手给我,诊个脉。”
几双眼睛立刻齐刷刷盯住二哥搭在我腕间的手指。
屋里静得落针可闻。
过了一会儿,二哥松开手,笑容轻松:“脉象平稳有力,甚好。只是……”他看向我,“平日还是要在屋里稍稍走动几步,总躺着也不好。”
我立刻觉得几道不赞同的目光射向二哥。
二哥无奈一笑:“真的无妨,轻柔些即可。总不动,于生产无益。”
大哥眉头拧得更紧,像是遇到了比军务还难的难题。
三哥沉吟片刻:“那便在廊下走走,铺上厚毯,叫人两边扶着。”
四哥立刻举手:“我扶!我力气大!”
五弟的声音这时从外面急急火火地插进来,人还没到,声先到了:“扶什么?怡儿姐姐要做什么?”
他跑进来,额上带着薄汗,手里紧紧攥着个小风车,“我做了个风车,给怡儿姐姐解闷!要扶去哪儿?我也去!”
二哥笑着摇头:“就在廊下走几步,不用兴师动众。”他看向我,“觉得累就歇着,千万不可强撑。”
于是,用过早饭后,我就在一群人的“簇拥”下,挪到了廊下。
地上果然铺了厚厚的软毯,四哥和五弟一左一右恨不得架着我,大哥和三哥在一旁盯着,二哥则走在稍前一点的地方,时刻留意着我的脸色。
我:“……我就是走几步,不是要上阵杀敌。”
大哥:“嗯,慢点。”
三哥:“看路。”
四哥:“这毯子平不平?硌不硌脚?”
五弟:“怡儿姐姐你累不累?渴不渴?”
我才走了不到十步,就被这阵仗弄得头晕,只好停下:“好了,走够了,回去吧。”
众人这才如释重负,又小心翼翼把我“运”回屋里榻上。
刚坐下,五弟就献宝似的把那个小风车举到我面前:“怡儿姐姐,你看!喜欢吗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