充,何宇一方面争取上级支持,将本队偶尔猎获的野兔、黄羊等,不再全部上缴,而是留用部分;另一方面,他拿出自己微薄的俸禄的一部分,通过关系较为熟悉的驿卒或往来商队,定期购买一些廉价的猪板油、大骨头和豆类。猪油用于炒菜或直接拌饭,增加脂肪摄入;骨头则长时间熬煮成浓白的骨汤,每人每餐能分到一勺,对于长期缺乏油水的士卒来说,已是无上美味。
炊事班在老陈的带领下,起初手忙脚乱,但在何宇的耐心指导和严格要求下,也逐渐摸索出门道。豆子提前浸泡,与黍米同煮成豆饭,增加了植物蛋白;骨头汤里加入野菜和少量盐巴,味道鲜美又能补充电解质。
数日之后,当士兵们结束了一上午的高强度训练,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饭棚前,闻到的不再是往日单调的黍米焦糊味,而是夹杂着骨汤香气和猪油炒野菜的诱人味道时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鼻子。当他们领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:一碗掺杂着豆粒、显得饱满些的饭食,一勺油汪汪的炒野菜,甚至还有一小块油渣或半勺乳白的骨头汤时,整个饭棚都安静了,只剩下狼吞虎咽和满足的叹息声。
变化是潜移默化而显着的。士兵们脸上的菜色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健康的红润。以往午后操练常有的疲惫萎靡之感明显减轻,大家的精力更加充沛,耐力也有所增强。更重要的是,这种实实在在的关怀,让士卒们真切地感受到,这位年轻的百夫长,是真的在为他们着想,将他们的冷暖饥饱放在心上。
“跟着何百夫长,不光能学真本事,还能吃上顿像样的饭!” 这样的话,开始在士兵中间悄悄流传。军心,在饭菜的香气中,进一步凝聚。何宇的威信,也随着士卒们体力的增长和发自内心的感激,愈发牢固。这支百人队,正从内到外,发生着脱胎换骨般的变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