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太师椅上问道。
印礼适时松开他的嘴,对方答道:
“敢问得罪了哪路好汉?”
印礼踢了他一脚:
“问你你就答!哪儿来这么多废话?”
“是我。”地上的人衣服洗的浆白,没有补丁,一身短打,头发却精心束了个发髻。
小玉郎用折扇点点狂白白:
“给你两条路,一条生,一条死。你选哪条?”
“好汉手下留情!想要什么都可以谈!”
印礼又踢了他一脚。
狂白白连忙改口:
“生路,自然是生路!”
小玉郎哗啦打开折扇慢慢扇着:
“从今日起,你跟着他走,也就是跟着我做事。回头再给你个身份,具体做什么待他放你回来再说。”
狂白白不吃眼前亏,无有不应,连连称是。
“我问你,你给张大拉线的主顾是谁?”
“是…天福大街张员外…”狂白白心下有数多了。“好汉可是要夺宝?我知道宝物在哪!”
印礼继续踹:
“问为什么答什么!”
狂白白吃了痛:
“去年张员外差下人找到我…找到小人,要买人,说是家中下人要换一批,托小人找个做死契的牙人。小人先找了王二。一开始以为是下人口风不紧,惹了张员外不快,换个十个二十个,也就差不多了。谁知道张员外还要买,王二说手头没那么多死契的仆役,向小人推了张大。但买的人那么多,进了张府小人也没见过第二回,一想到都是签了死契的下人,小人也不敢多问多想。
今年年后,张员外说送去的仆从运道不好,给了本秘术,让小人学。还提了两嘴宝物的事。小人怕其中有诈,就推给了张大。后来张员外还是嫌弃,吩咐小人配合秘术去春花会换。小人依葫芦画瓢又推给了张大。就这些了。”
“那你如何得知宝物在哪?”小玉郎继续问。
“小人猜的。张员外说金枝玉叶是珠中宝。小人觉着应当是在张家小姐身上。掌上明珠,珠中宝。又叫金枝玉叶。可不就是家中爱女么。”
“那你可曾见过张家小姐?”
“不曾…张员外宝贝女儿十里八乡都出了名了。”
“那张家小姐一直未嫁之事可有了解?”
狂白白面露迷茫:
“啊?这……小人就是个桥人……您要问哪家媒婆好,哪个刀客准,小人定会说桥南的王婆子,凤凰山的刀疤刘,您要问这个……小人就真不知道了……”
小玉郎啪一声收了折扇:
“以前你可以不知道,以后,必须知道。”
狂白白琢磨了一圈,怎么感觉像是让自己去当探子呢?
小玉郎起身,径直离开院子。被留下的印礼吹了一声口哨,院外四面八方几个黑色人影窜进堂屋。
五花大绑将狂白白绑成了粽子,齐齐扛着,又悄然消失在夜色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