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其中,就该见证一下。”
张员外到底挣脱不过小玉郎的力气,只得乖乖配合。
柳诗诗在进院门之前,破天荒地算了一卦。还是那三枚铜钱,卦象为泰,此消彼长?谁是此谁是彼呢?
“小姐饶命……饶命………”连翘的哭喊声远远传来。
柳诗诗不再犹豫,朝着小玉郎伸出手,他小心翼翼把裹着东西的符纸包,递到她手中。她留给小玉郎和张员外一人一只贴了符咒的纸人。
“你就在这里,看好他。”几人停留在昨夜的位置,柳诗诗向小玉郎嘱咐道。
接着,柳诗诗又一次抛铜钱,施展三星绕月。拿着木棒,沿着墙脚向连翘的声音走去。
雁归不放心地踩着她的脚印跟在其后。
待声音越来越近,腥臭味越来越浓,曾经从高处看到的血光之色也越来越重,视野也愈发受阻。他们已经绕到了主屋之后。这里有一片荒废的菜地。四周杂草丛生,但田埂还能勉强看出模样。
连翘被五花大绑,膝盖以下插在土中,衣服上染满了鲜血,看不出伤口究竟在哪。
她见到柳诗诗和雁归,越发拼命求救。
柳诗诗和雁归却都没有动。
还是晚了一步。柳诗诗心想。
雁归见过荧光根须的样子,自然不会蠢到认为她还有救。此时还能活着,恐怕是张巧巧故意为之。
柳诗诗第一次对着木棒掐诀念咒,在手中用力一晃,木棒赫然变成一杆短枪。她用力将短枪投向血色最深的方向。
片刻后,随着短枪自动归手,红光渐渐暗淡,柳诗诗和雁归终于看清菜园的真实模样。
柳诗诗想到了砍柴师兄说的养花之道:将鸡蛋壳倒插在花草植株之旁,壳里的蛋清自会流入土壤。
如同现在他们眼前的景象:数不清的人层层叠叠排列在连翘身后,有的已是白骨,有的还能认出模样。膝盖以下都插入土中。唯一相同的是:都十分干瘪。
“是她!”雁归指向插在连翘不远处的一个人。
红色的衣裙裹着勉强能认出来女子容貌的躯体。
是雁归的买主,应该也是张巧巧口中的红苕,还是阁主见过的女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