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出门。平日都是小妇人替人浆洗也顺带帮相公卖抄好的书,养家糊口。主顾家做了很长时间,实在不觉得有得罪什么人。相公为人和善,与好友也是经年的交情。中秋还一块儿喝了酒,也没听说有什么矛盾。志趣相投得很呢!”她抬头又盯着柳诗诗,眼神不善:
“除了买了那道平安符!就没有别的事!”
柳诗诗就怕她这样变脸如翻书,桌子底下悄悄拉了拉雁归的袖子。
“那钱相公的好友中,可有同届赴考的?”雁归插话道。
“……嗯……有三人,李公子王公子和赵公子。赵公子就住在隔壁,两人也经常一起互抽书文背诵。几人都知书达理,一心向学,从来不参与那些诗会酒会。因此相公与他们也十分交好。”
“依姑娘所见,几人才学如何?与钱相公相比,谁最有可能高中?”
“赵公子呀!赵公子年纪轻轻又极为刻苦,我家相公考到一把年纪,才中了秀才,是几人年纪中最大的。李公子与王公子家里有私塾,听说请了有名的大儒教书,才学名气也在我家相公之上。几人倒是不嫌弃赵公子和我家家境贫寒,时常也接济一二。”
听起来也不像是陷害嫉妒,谁会闲着没事去嫉妒一个不如自己的人?柳诗诗听完两人谈话,还是没有得出有用的结论。她只能再拉拉雁归袖子,对他耳语道:
“你牵住她一时片刻。我再仔细瞧瞧钱相公。”
雁归颇有些无奈地皱起眉头,收起自己的袖子,却开始跟妇人唠起家常来。
柳诗诗见状与妇人打了个招呼:
“我来瞧瞧你家风水,钱夫人不必动,就与雁归聊着吧!”
钱夫人看都没看她一眼:
“快去快去!”一副不要打扰她俩聊天的嫌弃模样。
柳诗诗装模作样,在这个一进的宅子里逛了一圈,又从后窗翻进卧房,掐起手诀,对着钱相公一指。
没想到阳火尚在,魂不知道去哪里了。她捏着手指从他头顶拽了一丝阳火出来,放在烈火灯里,又收了起来。原路返回堂屋。
正听得钱夫人问:
“公子家住何方?可有妻妾?家中以何为生?我娘家有个侄女……”
柳诗诗没着急进屋,想看看雁归是何表情。躲在门后偷听。
“娘子回来了,钱夫人还是先听听她如何说吧?”雁归站起来就将柳诗诗从门后拽出来,狠狠飞了她一记眼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