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顺着肉身的姿势躺了下去。合为一体。
她松了一口气,又重新拿了以气化的平安符,换下他香囊里的旧符。站在床头念了一段祛晦咒。直到钱相公的肉身翻了个身,打起了呼噜,才拍拍雁归,一同离去。
雁归本想直接出院子,柳诗诗却想看一看钱夫人在哪。她站在另一侧房间窗户前朝里瞧了一眼,里面桌上摆着一桌剩菜,还有一壶酒两个杯子,钱夫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
怪了,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宴请宾客?一时间,柳诗诗脑子里冒出【红杏出墙】四个字来。
出了院子,两人不再顾及,施展术法,在夜行灯的掩护下一路畅通无阻回到了后院。
刚落地,风起雨落就跑过来四处嗅闻。雁归灭掉蜡烛,两只黑兽被吓得嗷呜一声后跳起来。
“嘘!咪咪雨落都乖一点。”她轻声嘱咐。
还没等她说下一句,院子外面响起印礼的声音:
“娘子可在?”
“在的。正好!”柳诗诗快步走到院门口,打开大门,把装着露水的瓶子塞到他手中:
“快马加鞭给你家主子送去。千万要尽快服下。也别想着留用,时间长了就失了药效。去吧。”
说完她就要关上院门,印礼却一动不动还没走。
“还有事?”她不解地问道。
印礼踌躇一阵,开了口:
“那位公子是要在府上留宿?”
“怎么?”雁归闻声一把拉开院门站了出去:“我留不得?”
“敢问公子打算留几日?”
雁归摸摸下巴:
“那要看姑娘留我几日。”
柳诗诗感觉这两人之间对话有些奇怪,又不知道奇怪在哪,只能顺着雁归的话头往下说:
“你要有事,现在就可以回去了。你要无事,明日随我去钱府,那夫人……”她想起钱夫人的做派,皱起眉头顿了一下:
“我实在应付不来。对了,今日钱夫人可有找你闹事?”她说到一半转头问印礼。
“下午来了,在下打晕给偷偷送了回去。还留了一两银子。”
雁归带着笑意插话道:
“听明白了?姑娘要留我给她做个帮手。”
印礼还想说些什么,柳诗诗只想赶紧结束这场尴尬的对话,不由分说对印礼道:
“好了,快去送东西,别杵在这里。”
“是。”印礼只能攥着药瓶闪身离开。
她关上院门,有些奇怪地问道:
“怎么管家也对你怪怪的?”
“我倒觉得很正常。”
“哪里正常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