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士让两人在殿外暂且等候。自己进了大殿,与其他弟子交代。
很快,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响起,一众道士站在殿外,如同护卫一般,围绕着几个殿的屋檐,站得整整齐齐。
面无表情的道士,从里屋带出四束香,每束三根,用红纸带封着,郑重其事递到雁归手上。
“主殿供奉月老财神,左右分殿是文昌武昌。善人可以开始了。”说完他与其他弟子站到一起,等着雁归上香。
雁归将一束香点燃,举过胸前,就在大殿外对着主殿拜了三拜。口中念念有词,将香齐齐稳当地插入大鼎的正中。
“紫气东来!”众道士齐齐大喊。
第二束也是如此这般,插香的时候前后错落开,依旧在于正中。
“福泽苍生!”众道士又齐声喊道。
分殿的香,雁归却选择不插在大鼎。他拿着剩下的两束香,先去了右殿,在神像前燃香躬身拜过,插在供台上的香炉内。柳诗诗在门口瞧着神像腰间的长剑,认出那是武昌君。
“香火鼎盛!”
左殿的文昌君也没什么特别的。柳诗诗看不出蹊跷,只等雁归拜完。
“万世不衰!”
随着最后一声贺词落下,柳诗诗才注意到香客已经开始聚集在大鼎不远处。道士们拦下香客,给了雁归充足的时间完成头香的仪式。待雁归走出左殿,香客们才纷纷涌进来。
柳诗诗看着这些人,大多都去了文昌君的殿,想到考试在即,也并不意外。但是书生打扮的人却明显多于老幼妇孺,这却有些奇怪了。即便求神明保佑是买一份心安,但考试重要的还是实力。现下非年非节,这么多学子来拜,不如在家读书更实际些。
众道士已经回到各自岗位。面无表情的道士手里捧着木箱子走过来问雁归:
“可还要卜卦解签?”
“暂无需要。”雁归随即将一张银票投入木箱。
“无量天尊。”道士施了个道礼,带着箱子转身离去。
“终于有一些道士样了。”柳诗诗感叹起来。
她和雁归站到人群角落,看着算卦的摊子人群络绎不绝。虽说也有妇孺,但学子们却无一例外都会去。
“要不?你去算算?”她提议道。
“你算我都不愿意,何况他们这群门外汉?”
“看出来了?”
“是,上香做派不像正经道观,倒像……”雁归摸着下巴斟酌道。
“酒肆打赏?”柳诗诗接过话头。
雁归不置可否。
柳诗诗盯着卦摊上的学子,并未看出什么异样。
有一人算完匆匆离开,却不经意间被人撞倒。
“小心点儿!长眼了没有?”对面的人颇有些不耐烦。
倒在地上的书生,第一时间去摸自己的袖袋,摸到什么之后,才想起对眼前的人道歉认错。护着袖子小心翼翼地出了无忧观。
柳诗诗心生一计,拉着雁归也缓步朝着卦摊过去。
又有一个书生离开了卦摊,她赶忙将雁归一推,撞到了那位书生。
“你这人好生无礼!”书生气愤地对着雁归埋怨。
“抱歉,脚下没站稳,你没事吧?”雁归说着就要去搀那书生。
书生护住袖子,不让他近身。
“算了算了,算我倒霉。左右无事,这次就算了!”
柳诗诗躲在旁边,趁着雁归袖子扬起,偷偷贴了一只纸人在书生身上。她眼看着纸人跳到他腰带上,又费力爬进了袖袋,这才满意地跟着人群脚步离去。
出了观,印礼早已在马车上等候。她在车厢中坐了没多久,雁归也进来了。
“回府!”柳诗诗喊道。
又是一个时辰的回程。柳诗诗无心观赏路上的风景。不时通过纸人的视角查看书生的动向。他袖袋里装着银钱、签文、汗巾和一个小纸包。像是包着药粉,但观察许久,也不见书生将纸包取出来用。她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