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风驰电掣地驱动术法和羽衣,三日的路程只花一日,几人便日夜兼程,在清晨赶到堂万城门外。
“确定是这里吗?”风起颠了一下背上的小玉郎。
柳诗诗看着城门上的大字应道:
“就是这里。”
几人散去功法,装作常人般,徒步过城门。
守城的士兵不苟言笑,见着几人,例行盘问起来。
“出示文碟!”士兵伸出带着老茧粗糙的手。
柳诗诗摸出一枚无字无图令牌在他眼前晃了一下,士兵本要放行,旁边又来一人,喊住了他们。
“且慢!”这人也是士兵打扮,但其他的士兵对着他略显恭敬。柳诗诗猜测应当是这群人的上官。
他指着小玉郎问道:
“你们是要带他来看病?”
“是,大夫介绍我们来找名医万里。”柳诗诗如实答道。
上官拉过其他士兵嘀嘀咕咕一阵,退到了后面。原本放行的那位,走上前来,拉着几人离开了进城的队伍。
“若是要看病,我护送你们去。”士兵依然不苟言笑。
“可是城里出了什么事?”柳诗诗不明所以。
“最近阳城有传闻闹疫病,未曾证实。你们虽然从连州过来,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。”
柳诗诗压下想问阳城在哪的念头,配合道:
“那劳烦小哥带路了,正好我们也不知道医馆在哪。”
士兵面无表情,提着长枪走在他们前面,一路领着几人从北城门入了堂万城。
堂万城与柳诗诗见过的城市都不太一样。整个城镇都是灰白色的。
灰墙灰瓦刷着白漆,西北风一起,将墙上的石砾卷入风中,刮得人脸生疼。地面都灰蒙蒙一层薄薄的沙砾。
绿植有归有,也灰蒙蒙一层沙尘。整个城市如同蒙着一层灰纱,任何颜色都不鲜亮。
士兵带着她们一路向南,过了城中心,还没有改道。一直走到远远要看见南城门的时候,士兵才领着他们一拐,到了西南角的一条小巷里。
柳诗诗观察四周,全是酒肆。各色锦旗交错挂在店门口,上面全都写着大大的一个【酒】字。
“怎么会把医馆开在这里?”柳诗诗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士兵回头道:
“你不是要找万里?”他抬手一指:“喏,那个就是。”
柳诗诗顺着士兵指去的方向,看到两家相邻酒肆的小道,墙角根下有一人坐在地上,浑身污秽,缓慢地嘟囔着。一看就是喝多了醉倒在地的酒蒙子。连扶墙回家的力气都没有,直接吐在了自己身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