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那事儿啊?”万里站了起来:“早说啊!来吧!”
他领着几人穿过这堆纸布,越过堂屋,去到了后院。
后院有一大片整理得平整方正的沙地。除此以外就是日常使用的水缸、菜缸和柴堆。连个躺椅都没有。
“创作,不拘材料!”
万里说完,就让风起将小玉郎扔到沙地里。待小玉郎的身体在沙地印下一个人形,万里又让风起将他扶起来,不要破坏沙坑中的形状。
接着,他蹲在柴堆前,翻到一根木棍,比划一下又扔掉,再翻下一根。连接扔掉几根木棍,下一根一到手里,他挥舞几下:
“嗯!就你了!”
万里拿着木棍站在沙地前闭目凝神。所有人都静静地等待着他一下步动作。
“嗯嗯嗯!应该就是如此,不错!”
万里一面嘟嘟囔囔,一面点头。下一瞬,他猛地睁开眼,捏着棍子在沙地上龙飞凤舞划弄起来。
柳诗诗看不出所以,只觉得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“嗯?对对对!还有这里!”万里瞟到沙地一角,又将棍子划到眼神所及之处。
“嗯?这是什么?”他动作停止了下来,沙地中某个方位,被棍子划过了数次,变成一个三指深的沙坑。
柳诗诗对照着小玉郎的身体和沙坑的位置,似乎在心肺附近。
“不管了!”万里戳了两下,似乎没有更好的灵感,干脆绕过沙坑,继续在其他地方画了起来。
随着万里时而傻笑时而喃喃自语,整个沙地被棍子划了个遍。
一刻钟过后,他扔掉棍子,对着柳诗诗自豪地说道:
”大功告成!如何?可是佳作?”
柳诗诗上前一看,一团乱线遍布小玉郎印下的身形,心肺附近深坑赫然在其中。其他部分的乱线甚至延伸到五指。
“这个坑是?”
“笔力晦涩,每次到这里就感觉不顺畅,可能下面有小石子?”万里干脆蹲下去抠沙坑,折腾了半天,没抠出什么来。“怪了 ,这沙地我平时都有整理。碎石早就筛过几次了。”他插着手想了半天:“可能还是功夫未到家吧……哎……”
“你也给小翠画了?”
“对啊!她那幅,涩滞的地方在膝盖。等她走了以后我还重新筛了三遍沙子呢!”
“后来呢?你对沙画做了什么改动?还是?”柳诗诗好奇问道。
“那倒没有。她给我看了膝盖的旧伤,我瞧着那伤口的疤痕泉思如涌!顺手又在她膝盖上画了几笔。那姑娘可开心又满意,连连道谢呢!”
柳诗诗心中有了数。
“那你要不要试试在我这位朋友胸口作画?”
“这一幅还不满意啊?”万里憋着嘴,有些不情愿:“事先说好,没有灵感我也画不出什么来,但这幅画完,酒得给我!”
“好,你给他画完,就给你。”
柳诗诗指挥风起就地扒开小玉郎的上衣,心肺之处,赫然有一团黑色蛛网般的纹路,显露在皮肤之下。
“这?!”万里愣了一下,冲到小玉郎身边,干脆把他上衣整个扒了个干净。除了胸口,其他地方都如常。万里又将他翻了过来,后背心隐隐发黑。
万里冲回屋子,在书房的架子上翻找起来。
“不是这本,也不是这本!到底放哪去了?”他将翻出来的书直接扔到地上,左顾右盼地搜寻。“我印象中记得看到过一次这样的事情,但是哪本书来着?”
书本被他翻落在地,发出啪啪的声响。
士兵站在屋门口,握着长枪动也不动:
“又怎么了?”
柳诗诗进了屋应道:
“病在心肺附近,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。这位大师诊病的方法有些少见,却十分准。”
士兵还想说些什么,却听万里一声大喊:
“找到了!就是这本!”
柳诗诗凑上前去,书名写着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