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玉郎想了想:
“要么皇帝皇后召见,要么夜行皇宫,要么臣子家眷遇上大年大节得了帖子去做客,再要不然进宫当个宫女妃子。”他掰着手指头一根根数。“也就这么几种办法了。”
“夜行有几分把握?”
小玉郎没料到她一来就选择风险最大的法子,只能实话实说:
“未曾试过,没有一分把握。若是在宫中有熟门熟路的人脉,倒还有个三分。只是一旦暴露行踪,会有无辜百姓被卷进去。至少守卫全都要挨罚。更别说借着抓刺客相互拉踩的宫中派系。况且,东西什么样,放在哪也不知道。混得进去一次,次数多了还没找到迟早会露陷儿。”
“说的也是。那……凤血石什么样?”
“这……未曾见过……”
柳诗诗换了个提问:
“凤血石的传闻从哪里传出来的?可有谁知道?”
“……这……更加不清楚了……”小玉郎有些惭愧:“若不是万芍仙子说,我还不知道有此事。”
柳诗诗点点头,心下有了大概:
“那得从老一点的大官那里打听了。先从这里入手吧。进宫的事情之后再说。”她似乎想到什么一般:“那大官出门都喜欢玩什么?”
“这……看各人喜好吧……听曲逗鸟字画赏玩什么样的都有,还有喜欢诵经念佛信道的,太宽泛了。”
“没有普遍一点的大众爱好吗?”
小玉郎苦思半天,才吐出一句:“相亲算吗?”
“哎!可太算了!有道理啊!”
别说大官了,就是皇帝也爱好替人牵红线这事儿!话本子里不都这么写么!
顿时,柳诗诗心中有了个主意。
雨落见两人聊完,轻轻扯了一下柳诗诗的袖子,小声问道:
“相亲是什么?”
柳诗诗眨眨眼睛,狡黠一笑: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白影来通知要靠岸下船的时候,雁归还躺在甲板上,连姿势都没变过。柳诗诗特意叮嘱白影要记得喂下五生丸,能滋补机理。自己则跟着小玉郎,带着风起雨落,一路下了船。
码头上人来人往,全是搬货卸货的。印礼一路小跑先去最近的车马行,再赶着两辆马车过来接他们。
“怎么?担心他?”小玉郎见柳诗诗回头看了船舱一眼,却迟迟没有上车,不由问道。
“有一点。”柳诗诗说完,却踩着凳子上了马车。
待几人坐定,小玉郎才放下车帘,上了自己那辆。
“我总觉得有些……什么大事……但说不出来……”柳诗诗只觉得自己脑子轻飘飘的,浑身心情舒畅,但连不成道理。
“嗯?能有什么?”风起坐在她对面不解地问道。
“说不出来……”柳诗诗摇摇头,脑子似乎处于一种清醒和迷糊之间的状态。
血燕从车窗飞进来,化为人形在柳诗诗旁边坐下。
“主子莫要多思忧虑,最近要好好调养。”
“嗯……”柳诗诗本能地应了下来,心中的疑惑却并不能因此而消除。“雁归,为什么要调息休养?可是遇到什么大事?”
雨落摇摇头:
“不知道。”
“春花会事物繁杂,也许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?”十娘劝道:“若是主子帮得上忙,他定然会来问得。既然白影未曾说起,主子也别太担忧。他也说有事来京城一趟。”
柳诗诗被十娘说服,不再他想,闭目养神。
随着马车进入京城郊区地界,嘈杂人声逐渐变得稀少。只有风鸣鸟叫在窗外偶尔响起。再行一段不短的距离,又热闹起来。
柳诗诗掀开窗帘望去:已到城门,附近车马百姓都在排队进城。城墙高耸,墙垛上还有巡逻站岗的士兵。城门红色牌匾上写着【茂通城】三个大字。
“京城,和以前大不一样了。”十娘凑过去瞧了一眼,不禁感叹道。
“十娘以前去过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