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什么为难?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雁归仍旧头也不抬。
“也不怕姑娘误会?”
“误会什么?”
白影摇摇头,干脆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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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诗诗跟着小玉郎到了他四舅舅家。
还未进花厅,后面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“儿啊!你开开门呐!你不要父亲母亲了吗??”
“你娘陪着你在这几天了!你是要气死父母吗?!”
“儿啊!哪家姑娘都行,母亲给你找!你别这样想不开啊!”
小玉郎快步奔到后宅。
柳诗诗眼见着一位中年妇人趴着屋门坐在地上一边哭喊一边抹泪。另一位老爷扶着妇人情绪激动,气得直跺脚。
“舅舅舅母,快起来!”小玉郎赶忙将两人扶起来。“你们先顾好自己,别管他。”
“哪能真不管啊?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啊……”舅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柳诗诗对小玉郎招招手,悄声说道:
“他俩要是没了,保管行默第二日就出家。”
小玉郎闻言有些头疼,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委婉表达。只好先招来仆从,将两位扶回主院。
“三表哥现在还在家呆着,也是心里记挂舅舅舅母。你们要是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,他心里就对尘世还有一丝牵挂。若是连这丝牵挂也没了,三表哥不就立马看破红尘了么?”
柳四老爷叹了口气。
“难得飞凉带着客人来,见笑了。”
柳诗诗回道:
“本就是来探望柳公子的。我去同他说几句,柳四老爷与四夫人不必太过担忧。”
“怎么能不担忧呢?”柳四老爷神色颓靡:“这几日心情大起大落的,感觉都老了好几岁。你看你四舅母,白发都添了多少?一开始以为他想通了……谁知道……唉……前几日飞凉托人来传话,现下真的……真的……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……儿女都是债啊!他就是来讨债的!!!”
“他命中注定是如此。两位不如坦然接受吧。”柳诗诗劝道:“现在才刚刚开始,你们就受不住,后面可还有得是事儿呢。”
“诗诗,别说了。”小玉郎皱起眉头。
“还有?!”柳四老爷听到此处,连连摇头:“你是飞凉的客人,我敬你三分。我虽不是什么人物,信口开河也不是做客的礼数!”
小玉郎还想开口,柳诗诗拍了拍他肩膀:
“那柳四老爷不如让我同他说几句话,死马当活马医吧。但有一条,他命中注定之事无法更改。老爷和夫人自欺欺人也没有用。即便这几日无事,他日终会应。若是坦然接受,你们还有一个儿子。再陪着他硬闹下去,另一个儿子,可就也没有父母了。”
“是啊!行止也需要爹娘疼啊!舅舅舅母可不能偏心一个,这几日你们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。行止不说,也在日日温书。他私下也问过我,说自己做个好儿子,舅舅舅母会不会就多夸他几句,多看他几眼。为了行默,舅舅舅母连命都不要,那行止还要爹娘呢!”
四夫人顿时停了哭声,捏着帕子站了起来:
“老爷,我去看看行止。飞凉说的对。行默不要爹娘,行止还要呢!我去,我去陪他吃饭!陪他看书!我这就去!”
说着仆人扶着他朝另一间院子去了。
柳四老爷看着夫人离开,叹了口气。
“夫人总算想开了些。多谢了。”
“那舅舅先想想,我带着诗诗去瞧瞧三表哥。”小玉郎一拱手,带着人转身就走。
“你对家里长辈都这么不恭敬的吗?”柳诗诗有些好奇,也没见他得了准话才走。
“早些年比这还皮,现在已经很恭敬了。”小玉郎笑笑。他走到屋门前,拍了拍门,清了清嗓子:“三表哥,我和诗诗来看看你。开门吧。”
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柳诗诗直接施术手指一挥,推门直接而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