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在干嘛?”旁边的鲛人问道。
“……情……趣……?打架完了要床尾和?”挑担人也摸不着头脑。
“那战况是挺惨烈的……你看石头上那么大一滩血……”
“人族的事情,谁知道呢?兴许就体格好?”
两鲛人蹲在水里露出半个脑袋看了半天,都找不到时机与雁归打招呼。
无他,雁归连接不断地骂了半响,中间都没歇口气。
“那咱们怎么办?”鲛人看向挑担人。
“要不……再等等?”
“万一他骂上一夜呢?”
“不能吧……”挑担人挠了挠头:“没见过这阵仗……他们总不能荒郊野林就开始交配吧……”
两鲛人你看我我看你,都不知道如何不尴尬地出现在岸上。
随着海雾渐起,他们还没找到机会上岸。
而雾中似乎有人影。
“哎!哎!有人诶!躲躲!”挑担人拍拍鲛人的背,随即将脑袋缩回了水里。
鲛人也跟着他一道躲了起来。
人影越来越近,渐渐从雾中走了出来,踩得浅滩上的海浪啪啪响!
“主子!”
为首的正是十娘!
她两手拉着数十根红线,拖着后面的几人,朝着柳诗诗喊了一声便跪倒在岸边。
“快快快!正好!上去帮忙!”鲛人见状终于有了机会,推着挑担人就从水里冒了出来。
挑担人将十娘后面的人拖上了岸。
雁归这才将视线投向了两鲛人。
“多谢援手!可有地方能够医治这些人?”
鲛人想了想:
“去我的别府吧!”
说完,他满意地对挑担人小声道:这次出门真值!回头瞧完始末讲给族里听!
鲛人一拍鱼尾,猛地跃出水面,落地的时候身上已是浅绿色纱衣,包裹得严严实实,身段玲珑有致。雁归这才看出她是位女鲛。
“跟我走吧!”
女鲛踩着沙滩,留下一个个鞋印,上前又扶起看起来力竭到昏迷的十娘。挑担人跟在后面上了岸,还是那副村民打扮,将拖上岸的四个人,挨个试着拽了一下。最后,他背上最轻的老妇,说道:“我先走一步。”
说着,他一溜小跑,消失在岸边雾中。
雁归拦腰抱起柳诗诗,紧跟着女鲛身后,沿着岸边而去。
半柱香时间,挑担人去而复返,迎面与几人撞上。
“你们可真够慢的……”
他没有停留,一溜小跑又去搬别的人。
沙滩长长的脚印尽头,却是一处礁石。几人的脚印在礁石处仿佛横刀截断。
而雁归与女鲛在洞穴内已经安置起来。
“没想到离村子如此近。”
雁归想到礁石被解开阵法,露出洞穴的那一瞬间,他压根就没想到海边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下,会另有洞天。
洞府中珊瑚满屋都是。绿色的海草被铺成地毯的样式。大小不同的贝壳,有的作为容器,有的只是装饰。靠海的一侧,还有座水池。里间有两间天然小溶洞,一间铺满了海草,挂着贝壳串起来的吊帘,看起来似乎是主人的卧房。而另一间却铺满了稻草,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。稻草上正躺着一位老妇,不知生死,红娘则躺在她身侧。
“把她放下吧。”女鲛指着稻草的房间说道。
雁归点点头,却没有过去。他在厅堂找了个合适干燥的区域,袖子一挥,地上立刻出现一张竹榻。这才轻轻将柳诗诗放在榻上。
洞府潮湿又充满海腥味,那点稻草对改善环境杯水车薪。
女鲛坐上自己的椅子——膝盖深的水池中一块布满珊瑚的石头,后面是用巨大的珊瑚和贝壳加工而成的椅背。椅子边上全是合拢的贝壳。一沾海水,女鲛身上的纱衣又顷刻化为乌有,露出原本的鱼尾来。
“挑水已经说了,这位姑娘有事求我。可是为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