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求医?”女鲛挪了挪自己的身子,舒服地向后一靠说道。
雁归四处瞧了瞧,没有找到可以坐的地方,干脆站着说道:
“是也不是,原本是为了给我二人解咒。她现在重伤是意外。若是”他顿了一下,不知道如何称呼对方。
“红壶。我叫红壶。”女鲛适时接了一句。
“若是红壶姑娘”
“我是男子!”红壶皱了一下眉头,拨开胸前两缕火红色的长发,指了指自己平坦的胸膛。
“呃……红壶大师,若是红壶大师肯帮忙,一并医治了,在下感激不尽!”说着,雁归规规矩矩行了礼,深深弓下腰。
“你与她,解咒,是为一;她与那五人的救治,是为二;还有你……”红壶上下打量了一遍雁归,“若是医治你,可不便宜,我也没有把握,你可要治?若要治,谈谈这三件事的报酬吧。”
雁归闻言睁大了眼睛:
“没有把握是几成把握?”
红壶伸出一根手指:“一成。”
雁归叹了口气,满眼的失望,但他很快调整好情绪说道:“先算作两件事吧。最后一件,就不劳烦大师了。”
“哦?呵……”红壶一只手支着脑袋靠在珊瑚扶手上,饶有兴趣地盯着雁归,仿佛在打量一件货物。“解咒的报酬,说说如何中的咒,来龙去脉讲得细细的即可。医治的报酬嘛,”他手指敲了敲扶手:“我知道那盏灯在你手里。”
雁归伸进袖子摸出黑色蜡烛置于掌心。
红壶不禁惊讶得身体向前探去:“你连这个都有?”他盯着夜行灯看了一阵,又坐回原位:“东西虽好,但你知道我说的哪盏。”
“我家姑娘虽然伤重却已经过了危险,其他几人也只是皮肉伤。何须如此重宝?”
红壶却笑了起来:
“原来你只看到皮表。那治不治随你。等你死了,那盏灯未必到不了我手上。我也不急于一时。”
雁归想到柳诗诗神魂不安,道心不稳,他可施展的方法已经到了极限,转头看了一眼躺在竹榻上面色苍白的柳诗诗,呼吸微弱得似乎就要变成一具尸体。他毫不犹豫从玉佩中取出影灯,伸手递上前去。
红壶顿时快速接过,兴奋地拿着灯台来回把玩:
“快说说这东西怎么用?”仿佛迫不及待想用它去看别人的记忆和过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