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回去一头扎在屋子里没日没夜地刮海带,看着屋子里剩下二十摞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刮到头。
书生和老妇以及柳诗诗都无法久站,为了方便赶路,挑水找鲛人做了几把贝壳橇车。巨大的贝壳背朝地,里面垫上软软的海草,人半躺在里面,前面用结实的海草套几条大鱼,还算舒服。
老妇趁着赶路休息的间隙,偷偷折了几根珊瑚藏在自己的撬车里。启程的时候她的车最快,随着几日赶路,反而慢慢落到了最后。
到了晚上休整的时候,书生担心娘亲有什么意外,这才发现了端倪。
“娘!捡这些做什么?又不值钱!”书生从她车中翻出小山一样的珊瑚枝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给你攒聘礼呀!”
“娘!郡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?若是一人高整棵珊瑚树也就算了,这点子枝杈都拿不上台面!你瞧这几条鱼累得!”
老妇选择性无视那几条隐隐要翻肚皮的大鱼,只说:你别管!我自有我的安排!
还是挑水偷偷将那一车珊瑚枝给扔了,吓唬老妇说夹带私货可会被族人追杀,老妇才罢休。
柳诗诗昏睡几日才醒。醒来发现自己在不认识的鲛人洞内,连忙询问织机可有犯下大错?
雁归安抚她一阵,又将当日情形掐头去尾说了一遍,推脱说好在采浪将织机打服在地,老老实实继续当她的器灵。
柳诗诗只当自己上次伤重未愈,没多想。对雁归多加照顾之事,又感激了几分。
还是拖累雁归了,非亲非故地如此鞍前马后。
“等你好了再跟你算账。”雁归对她的感情之词不屑一顾。
一听这话,柳诗诗心虚得慌。春花会不做亏本生意,这下可要大出血了。
唉……
刚开始几天,柳诗诗一想到如何抵债之事就唉声叹气。做事也小心翼翼,生怕麻烦雁归又欠下新的债。
后面几天,突然开了窍一般:虱子多了不痒,欠一次是欠欠十次也是欠。反正都欠那么多了,也不差这几回了。
她干脆心安理得差遣起雁归来。
“想吃灌汤包!”
“想吃红烧肉!”
“想吃绿豆糕!”
“想吃鲜花饼!”
变着法子尝鲜一般让雁归跑腿。
雁归也不惯着她,
“吃可以,把这个丹炼了。”
然后哗啦啦倒给她一堆丹材,也不让她闲着。边看着她炼还边说她:这个顺序不对!哎呀!加那个!不是……怎么能这么暴殄天物?不对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