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队长简直拿这两口子没办法,将两人打发了去便叫来俩儿子叮嘱事宜。
于是接下来几天,大队粮仓和村口白天晚上都有俩小伙子守着,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。
一周过去,就在牛爱花纳闷陈家人迟迟没有动作之际,院外突然响起了小伙子的喊声,
“山坳子大队来人挑事,大家伙赶紧滴都出来,决不能让他们抢了咱的粮种!”
原本在家好好猫冬的众人一听这还得了,敢来他们桃花沟闹事,干他丫的!
伴随着小伙子嘹亮的声音,桃花沟各家各户骚动起来,年轻力壮的汉子随手抄起柴棍,妇女小孩扛锄头的扛锄头,举铁锹的举铁锹,甚至有人连锅铲都拿上了,浩浩荡荡往村口赶去。
陆家人早在第一时间做好对策,老大老二和陆大山先走一步,牛爱花带着俩儿媳和桃夭夭紧跟在后。
本是让陆老四留在家里看孩子,奈何这小屁孩哼哼唧唧嚷嚷着要去,牛爱花转念一想同意了,
“行,咱老陆家没有孬种,凤英你在家看孩子,咱们娘几个走!”
她依旧高举着那伴生武器鸡屎扫把,桃夭夭有模有样举着锅铲,和陆老四两人双眼放光。
打群架这么热闹的事,不凑个人数怎么能行!
桃花沟村口,陈父陈母领头,带着好几十个山坳子大队年轻力壮的男人聚集。
男人们手里拿着棍棒农具,一个个凶神恶煞。
“把你们大队长喊出来,陆家人打伤我们山坳子大队的人,这事不给个说法没完!”
领头的男人一声吼,其余人紧跟着附和,陈父瞪眼看着值守小伙,
“我儿被打得现在都下不了床,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和你们陆家人拼命。”
陈母嘤嘤哭泣,“我可怜的儿哟,咱娘俩的命咋就这么苦哟,你被陆家人打,妈被陆家媳妇打,还有没有天理了,我不活了哟。”
值守小伙面对山坳子大队这么多人丝毫不为所动,也坚决不放他们进村,只将他们的话当做耳旁风。
陈父见状气不打一处来,低声撺掇着领头壮汉,
“我知道他们桃花沟大队的粮仓在哪儿,待会咱们冲进去,按照计划分两拨人,一拨去陆家闹事,一拨趁乱去粮仓,这事原本就是咱占理,搬走粮种也能说是陆家给咱的赔偿。”
领头壮汉点点头,他们本就是冲着高产粮种来的,要不然以陈家在大队的名声,怎么可能能聚集这么多年轻力壮的汉子。
山坳子大队众人愈发躁动,对面值守小伙后背冷汗岑岑,支援到底啥时候能来啊,他快顶不住了。
就在山坳子大队众人蠢蠢欲动之时,远处响起骚动声,紧接着,密密麻麻的人流从四处汇聚,三两下汇聚成一片人海。
桃花沟几乎倾巢出动,各个手拿家伙什,站定在值守小伙身后,目光不善地盯着对面的陈父陈母。
陈父狠狠咽了咽口水,他不过只找了陆家,咋全大队的人都来了?要不要辣么夸张!
陈母更是被这阵势吓得连哭都忘了,一个劲地往老伴身后躲。
大队长和陆大山带着儿子们穿过人群来到最前方。
大队长面色铁青,厉声质问,
“咋地,这阵势是来打群架的?”
山坳子众人汗都快滴到地上了,他们像来打群架那桃花沟这些人算什么?
陈父不答反而将视线落到陆大山身上,
“陆大山,我儿子老伴被你家里人打成这样,你今天不给我们个交代,就别怪我们不客气。”
陆大山冷哼,朝身后众人扬声道,
“桃花沟的父老乡亲们,今天这事确实因我家而起,陈家人为什么受伤,一因陈天赐想对我家夭夭耍流氓,被夭夭一个弱女娃反击,二因这不要脸的老太婆想让我家二儿媳妇偷粮种给她被拒。”
“大家伙说,陈家人该不该打!”
身后响起震天应和。
“该!”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