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将一圈长辈都拜完,桃夭夭捂着胀鼓鼓的衣兜回家。
一进房间便迫不及待数起钱来,财迷的小模样让陆峥延哭笑不得。
“哇,光是压岁钱就有一块多,又可以给丫蛋二宝买糖了。”
正欣喜着,面前忽地多了一只手,男人手里拿着信封,信封胀鼓鼓。
桃夭夭双眼精亮,惊喜地看着面前男人,
“陆峥延,你也给我压岁钱?”
陆峥延还没来得及回应,就见女孩双腿一弯,就这么直挺挺跪了下去,嘴里还念叨着,
“那我也给你磕一个吧。”
陆峥延差点心脏骤停,双臂用力,桃夭夭整个人都被他抱了起来,双手被男人紧紧握住。
陆峥延表情无奈又好笑,
“要是被爸妈看见了,还不得扒了我的皮。”
“以后不准随便给人磕头,知不知道。”
桃夭夭眨眼,嗯嗯点头,手指在男人掌心挠了挠,
“不是要给我压岁钱?手抓住了怎么给?”
陆峥延拿她没办法,屈起手指轻轻在女孩额头敲了敲,将信封塞到女孩怀里,
“这次出任务发的津贴,都给你,记住往后磕头只能给长辈磕。”
桃夭夭一双眼紧紧黏在厚厚一沓大团结上,也不管陆峥延在说什么,左耳朵进右耳朵出。
真当她傻呢,自然是给压岁钱才磕头,她才不会白白给人磕呢。
说起出任务,桃夭夭忽地想起陆峥延受伤的事,
“你伤好了吗?”
陆峥延一愣,这才想起女孩说的是信中事。
“已经好了,你和妈做的大饼……很有效。”
桃夭夭想到那能砸死人的大饼,嘴角抽了抽,
“妈说做硬一点好保存。”
她真想扒开陆峥延的嘴看看他的牙口,到底是怎么把那么硬的大饼吃下去的?
陆峥延见她注意力似乎转到了别处,也没问那大饼神奇的功效到底从哪儿来,他从前出任务训练留下的旧伤,三张大饼下去直接好了七七八八。
陆峥延心如猫爪,如果不是他切身体会,又亲眼见过桃夭夭不同寻常之处,断然不会相信这么没科学依据的事。
但既然夭夭不愿意说,他就不问。
屋外响起牛爱花喊吃饭的声音,桃夭夭匆匆将钱收好,小跑到冰缸跟前翻来翻去。
牛爱花似知道她在找什么,笑道,
“别找了,妈已经帮你热好了。”
桃夭夭上前抱着妈撒娇,
“妈,你真好。”
饭桌上,陆峥延面前放了碗热腾腾的腊八粥。
牛爱花见儿子怔愣,解释道,
“夭夭惦记着你没吃到,特地给你留的。”
桃夭夭表情惋惜,“腊八粥好吃,年夜饭也好吃,可惜你回来晚了。”
陆峥延心中说不出的感动,这种被她惦记的感觉,真好。
他看着女孩的侧脸,即便知道女孩如今只当他是家人,心中仍旧不可避免地泛起丝丝甜意。
反正无论如何,站在她身旁的,只能是他。
早上拜年,下午桃夭夭被妈和嫂子们拉着一起打扑克,扑克还是陆老二自己做的,也只敢关起门来一家人玩一玩。
二嫂给简单讲了规则,输的人要在脸上贴纸片,桃夭夭摩拳擦掌,立志要将妈和两个嫂子的脸都贴满。
一个小时后,陆峥延进屋送水瞧见女孩脸蛋上的纸片时额角跳了跳。
桃夭夭幽怨地看了他一眼,接着埋头苦学。
怕女孩输狠了伤心,陆峥延坐在她身侧,屁股刚落地就被陈盼弟叮嘱,
“牌场无家属,老三你可别帮夭夭作弊。”
牛爱花点头附和,
“老二媳妇说得对。”
桃夭夭大手一挥,重新鼓起气势,
“我就不信我学不会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