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胜利,甚至算不上对抗。但我们用实际行动,在“光环”最炽盛的时刻,守住了一片清醒的阵地。
这证明,“免疫力”是可以传递的,清醒的选择本身,就拥有力量。
这件事似乎刺激到了苏莉莉。她无法容忍有任何“例外”存在,尤其是这种例外开始呈现出“传染”的迹象。
周一的早晨,我刚走进教室,就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低气压。苏莉莉坐在座位上,眼睛红肿,像是哭了很久。
她周围的拥护者们,包括李天阳和周凛,个个面色阴沉,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、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恶意。
课间操时间,广播里突然传来通知:“高二(三)班陈默同学,请立刻到教务处来一趟。”
全班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,有幸灾乐祸,有好奇,也有像王睿那样掩饰不住的担忧。
我心中了然,该来的总会来。
走进教务处,除了面色严肃的教导主任,旁边还坐着我的班主任,以及——苏莉莉,和她那看起来忧心忡忡的父母。
“陈默同学,”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,语气沉重,
“我们接到多位同学和家长反映,你近期行为异常,对苏莉莉同学进行长期、恶意的孤立和言语攻击,甚至散布不实谣言,严重影响了班级团结和苏莉莉同学的身心健康。有没有这回事?”
苏莉莉适时地低下头,肩膀微微抽动,扮演着受害者的角色。她的母亲立刻心疼地搂住她,对我投来谴责的目光。
我看着这精心布置的场面,心里一片冰冷。他们终于动用了“官方”手段,试图用规则和舆论来压垮我。
“主任,老师,”我平静地开口,声音不大,却异常清晰,
“我从未主动孤立或攻击过苏莉莉同学。我所做的,仅仅是在课堂上制止过影响教学秩序的行为,以及,在需要安静学习的时候,佩戴降噪耳机保护自己的听力。至于散布谣言,更是无稽之谈。”
“那你如何解释苏莉莉同学和其他同学的感受?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特立独行?”班主任皱着眉头问,语气带着不解。
“感受是主观的,老师。”我看向苏莉莉,
“我无法为别人的主观感受负责。至于特立独行......”我顿了顿,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
“如果在一个所有人都在朗诵疼痛诗句、为一个转校生争风吃醋甚至破坏公物的环境里,保持安静、专注学习算特立独行的话,那我承认。”
苏莉莉猛地抬起头,泪眼婆娑,声音带着哭腔:“你胡说!你明明就是嫉妒!你嫉妒大家都喜欢我!你还说我的......我的......”
她似乎难以启齿,但意思很明显,是指我那句关于“万人迷光环”的质问。
“苏莉莉同学,”我打断她,语气依旧平静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,
“请问,我具体在什么时间、什么地点、对哪些人、散布了关于你的什么谣言?请你拿出证据。”
苏莉莉噎住了,她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的所以然来。
她的“光环”影响的是情绪和认知,却无法凭空制造出具体的、可证伪的证据。
“至于嫉妒......”我轻轻笑了一下,那笑容里没有任何温度,只有无尽的讽刺,
“我嫉妒你什么?嫉妒你让我的好朋友变得是非不分?嫉妒你让我的死对头手段下作?还是嫉妒你让整个班级的学习氛围一落千丈?”
我的话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,一层层剥开了那华丽表象下的不堪。教导主任和班主任的脸色都变了。
他们或许之前被苏莉莉的“光环”和众人的证词所影响,但我此刻条理清晰、逻辑严密的反驳,以及指出的那些他们无法完全忽视的班级乱象,让他们产生了动摇。
“你......你强词夺理!”苏莉莉的父亲气得脸色发红。
“我只是在陈述事实。”我看向教导主任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