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现?”陶先生轻笑出声,那笑声如春风拂过林梢,带着几分揶揄,
“若你穷尽一生也无法‘发现’其因,又当如何?是否便会承认,这世间确有超出你认知的存在?”
沈清尘梗着脖子:“若真如此,也只能说明我能力有限,而非它物神异!”
“倔强。”陶先生落下黑子,似乎瞬间扭转了棋局,他抬眸,目光清亮地看向沈清尘,
“那你可敢与我对弈一局?不谈神怪,只论棋理。让你三子,若你能赢,我便告诉你这片桃林盛开的‘自然之理’。”
沈清尘本不想理会这莫名其妙的赌约,但“桃林盛开的自然之理”这几个字,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他钻研此地已久,若能解开谜题,无疑是对他“自然之理”信念的最好印证。
“......好!”
他放下柴刀,在陶先生对面坐下。他棋艺粗浅,但对方既然托大让子,未必没有一搏之力。
然而,棋局一开始,沈清尘便陷入了彻底的被动。
陶先生的棋路看似平和,实则绵里藏针,布局深远。
沈清尘感觉自己的每一步,都在对方的算计之内,仿佛一只陷入蛛网的飞虫,越是挣扎,束缚得越紧。
不过三十余手,他已是左支右绌,败象已露。
他额头沁出细汗,紧盯着棋盘,试图找出破局之法,却只觉得处处都是绝路。
“棋如人生,有时看似绝境,未必没有一线生机。”
陶先生端起旁边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杯清茶,抿了一口,悠然道,“关键在于,你是否敢于打破常规,在不可能处落子。”
他说着,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,在棋盘右上角一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位置轻轻一点。
沈清尘顺着他的指引看去,初时不解,凝神细思片刻,脑中忽然灵光一闪——
那个位置,看似无关大局,却隐隐牵动着中腹一片黑棋的气。
若在此处落子,虽不能立刻扭转败局,却能埋下一个极深的伏笔,搅乱整个局面!
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陶先生,对方只是含笑看着他,眼神鼓励。
沈清尘不再犹豫,将手中攥得温热的棋子,“啪”一声,落在了那个位置上。
一子落定,盘面风云突变。原本铁板一块的黑棋大龙,竟隐隐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破绽。
陶先生抚掌轻笑:“妙!果然一点就透。这一子,超脱了定式,跳出了窠臼,已得棋中三昧。”
他并未继续落子,而是将手中棋子抛回棋盒,“今日便到此为止吧。这一局,算你赢了半子。”
沈清尘愣住,看着瞬间活过来的棋盘,心中并无胜利的喜悦,反而充满了震撼。他赢得莫名其妙,完全是对方引导所致。
更重要的是,对方对于棋局,不,对于“规则”的理解和运用,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那种于无声处听惊雷,于不可能中创造可能的手段,让他坚守的“自然之理”观念,第一次产生了细微的裂痕。
“你......”他张了张嘴,想问什么,却不知从何问起。
“赌约既成,我自当履行承诺。”
陶先生站起身,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走到一株桃树旁,伸手抚摸着粗糙的树干,“这片桃林之所以逆季盛开,并非地脉特异,也非鬼神之力。”
他顿了顿,回头看向沈清尘,眼神深邃:“只因它想开,便开了。”
沈清尘愕然。
这算是什么答案?
想开便开了?
这简直比鬼神之说更加荒谬!
“你不信?”陶先生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应,并不在意,指尖轻轻一点树干。
刹那间,以他指尖为中心,一圈柔和的粉色光晕荡漾开来。
光晕所过之处,桃枝无风自动,花瓣纷扬洒落,仿佛在欢欣起舞。
那并非幻觉,沈清尘清晰地感受到,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