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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风抬手止住他:“若非德修吸引贼寇出城、坚守待援,我等亦难如此顺利光复涅县。至于贪功冒进之过,不如就此将功补过。”
“谢将军!”曹性抱拳一礼,退至一旁。
沈风目光扫过众将,语气平静却带着沉重:“当务之急,是粮草。我军本就不足,今虽得涅县之粮,然新增俘虏千余,入不敷出。诸位有何看法?”
李堪性子较急,拱手道:“将军,这些贼寇祸乱地方,死不足惜!不如…”
他做了个劈砍的手势,意思不言而喻。
赵诚眉头紧皱,立刻反驳:“不可!杀降不祥,亦有损将军威信与朝廷法度!彼等既已投降,便是俘虏,岂能肆意屠戮?”
李堪哼了一声:“那你说如何?难不成把我们兄弟的口粮分给他们?弟兄们拼死拼活,难道还要饿着肚子养着这些贼虏?”
张晟此时也在一旁,他之前作战“迟缓”,此刻倒是主动开口,语气圆滑:“将军,赵军侯所言亦有理。然李将军所虑亦是实情。或许…可将其中的老弱病残剔除,或驱散,或…嗯。精壮者或可充作辅兵、民夫,但口粮也需筹措。”
众将意见不一,目光都集中在了沈风身上。
沈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沉吟片刻。他深知粮食是命脉,也知杀降必招恶名且后患无穷。
片刻后,他缓缓开口,做出了决断:“俘虏,不杀。”
他看向李堪和张晟:“杀降之举,日后谁还敢降?我军日后征战,难道要处处死战?”
他又看向赵诚和曹性:“但粮食,确是难题。”
“这样,”沈风下令,“第一,严格清点缴获,统一调配,所有军卒口粮暂行减量,优先保证伤兵。第二,俘虏亦按最低标准供给口粮,不至饿死即可。第三,派人四处侦查,并向城中残留百姓打探,附近可有贼寇其他藏粮点或大户庄园?第四,稍作休整之后,兵发平周、离石!”
他的命令条理清晰,既避免了杀降的恶名,也试图最大限度地利用现有资源和人力,并积极寻找新的出路。
众将闻言,虽知日子依旧紧巴,但至少有了明确的方向,纷纷拱手:“诺!谨遵将军令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