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风据实以告:“回温侯,已按温侯所授,日日练习不敢懈怠。初时确感艰难,如今已稍能掌控其力,只是欲要运转自如,尚需时日苦功。”
“嗯!”吕布满意点头,“武道一途,无有捷径,唯勤练不辍耳。你能坚持,便好。若有不明之处,可随时来问。待你基础扎实,某再教你几手实用的杀招!”
“多谢温侯!”沈风再次谢过。
又闲谈片刻,主要是吕布问些并州风物,沈风一一作答,气氛颇为融洽。
见时机差不多,沈风便起身告辞。
吕布此次亲自送他到厅口,临别前又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文虎,好好练!莫要辜负了某的期望和那张好弓!日后自有你的用武之地!”
“风定当努力,不负温侯厚望!”
离开温侯府,沈风心中稍定。回礼之事圆满,与吕布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步。但他深知,这一切的基础,终究是自身的实力。
回到蔡府,他稍事休息,便又拿起那根沉重的长竿,在后院中继续挥汗如雨地练习起来。
夜色渐沉,烛火在书房中投下温暖的光晕。沈风将日间前往温侯府回礼之事细细道来,蔡琰静坐聆听,眉眼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。
“兄长此事处理得极好。”她声音轻柔,似春风拂过琴弦,“以故乡陈年烈酒相赠,既不失风雅,又暗合温侯豪爽心性,想必将军甚是欢喜。”
她话音稍顿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卷边缘,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弄琴弦。沈风注意到她今日发间别着一支玉簪,正是他之前从市集带回的那支。
“礼数既已周全,”蔡琰抬眸,眼中流转着烛光般温暖的光彩,“日后兄长与温侯往来,便可多着眼于武艺切磋与军务协作。”她话语轻柔,却字字清晰,“如此,根基方能扎得稳当。”
沈风颔首,目光不自觉地在她脸上多停留了片刻。
“琰儿说得是。”他温声回应,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宠溺,“有你在旁提点,我方能行得更稳。”
蔡琰微微垂首,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。她伸手为他斟茶,衣袖拂过案几时,带起一阵淡淡的墨香与女儿香交织的气息。
窗外月色渐明,透过窗棂洒在二人身上,将他们的影子投在青石地上,交织在一处,难分彼此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