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奋力脱出战圈。何曼且战且退,护着周仓残部,向西侧山道急撤而去。
沈风率精锐一路向前突进,枪锋所指,贼寇纷纷溃散。曹性的神臂营不断延伸射击,覆盖贼寇聚集区域。沈壹和卞喜的步卒稳步清剿,一步步打通与西凉军汇合的道路。
两军即将合围,贼寇彻底崩溃。黄邵面如死灰,知事不可为,一把抓住亲信嘶声道:“传令…让各统领、渠帅各自突围!快走!”说罢,再不看战场,在亲兵力士护卫下仓皇逃遁。
主将一逃,贼寇彻底崩盘。
“黄头领跑了!”
“败了!快逃啊!”
哭喊惊叫取代喊杀,贼寇如无头苍蝇四散奔逃,自相践踏者不可胜数。
周仓、何曼汇合残部奋力突围。裴元绍、廖化也各自杀出血路,混入溃兵逃窜。
张绣欲追周仓,却被张济喝止:“绣儿!穷寇莫追,地势复杂,小心埋伏!先与沈将军清理战场!”
张绣勒马冷哼一声,反手一枪,将一名扑来的狂信徒刺穿喉头。
此时沈风已拍马赶至,拱手道:“张济将军!张绣将军!沈风来迟一步!”
张济连忙还礼,面露感激:“沈将军何出此言!若无你及时来援,我叔侄必死于此地!此恩永世不忘!”
张绣亦收枪拱手,冷峻神色稍缓:“援手之情,张绣谨记。多谢。”
“同袍相助,分内之事。”沈风环视狼藉战场,沉声道,“贼寇已溃,当速肃清残敌,救治伤员。”
张济神色一黯,痛心道:“我军折损过半…沈司马他…”望向沈叁遗躯,虎目含泪。
张绣眼神锐利如刀:“此仇必报!尤其是那使刀的黑汉,我绝不放过!”
沈风点头:“贼首虽逃,其众未灭,须防卷土重来。当尽快控制峡谷,清点战果,并遣斥候追踪黄邵等人去向。”
张济、张绣皆称是。
于是三方兵马合为一处,清理战场。西凉军与沈风部联手剿杀残抵抗之敌,收治伤员,整备军械。
峡中杀声渐息,唯余伤者呻吟与将士呼喝。血雾弥漫,残旗断戟遍地,映照着夕阳余晖,落下冰冷而疲惫的光。
一场惨胜,终是尘埃落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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