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山峡谷一役,伏尸盈野,碧血浸土。
甘宁率领锦帆营与沈风残部内外夹击,将陷入混乱的贼军彻底击溃。贼军主将邹他被甘宁一箭毙命,余部或死或降,或遁入山林,数千伏兵就此烟消云散。
残阳如血,给这片浸透血腥的战场镀上一层暗金。幸存将士默然打扫着战场,收敛同袍遗体,清点缴获物资,看押降卒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,与大战后的疲惫肃穆交织在一起。
沈风独立高坡,玄甲上的血污已凝结成深褐。他静望谷中景象,目光沉静。贾诩不知何时已来到身侧,低声道:“主公,此战虽险,所获亦巨。许贡伏诛,罪证确凿,吴县城内群龙无首;严白虎遭此重创,折损数千精兵与邹他这员大将,实力大损,威信扫地。自此,吴郡局势的主动权,已尽入我手。”
沈风微微颔首。他自然明白此战意义,这不仅是击退了一次伏击,更是彻底打破了吴郡原有的权力平衡。他转向甘宁:“兴霸,此战全赖你及时来援。路上可还顺利?”
甘宁咧嘴一笑,露出森白牙齿:“主公神机妙算!许贡、严白虎的注意力都被主公吸引,某率锦帆营沿水道隐秘潜行,未遇丝毫阻碍,正好掐准时机,直捣黄龙!”言语虽粗,却透着胜仗后的酣畅淋漓。
“伤亡如何?”沈风更关切此事。
甘宁神色一正:“锦帆营弟兄伤亡不足百人,多是轻伤。倒是主公这边…”
他望向那些正被抬下去的阵亡将士遗体,声音低沉了些。
沈风默然片刻,对身旁的周仓和曹性道:“元福,德修,辛苦你们了。阵亡将士务必登记造册,厚加抚恤。伤者全力救治。”
“诺!”周仓、曹性抱拳领命。二人虽浑身带伤,眼神却依旧坚定。
“文和先生,”沈风看向贾诩,“接下来,我们该如何?”
贾诩轻抚长须,眼中精光闪烁:“当务之急,是挟大胜之威,速返吴县!许贡既死,其党羽必惶惶不安。主公需立即回城,以雷霆手段接管郡尉府,收编郡兵,肃清余孽,将吴郡郡治彻底掌控。同时,将许贡勾结严白虎、伏杀朝廷命官之罪状明发各县,公告天下!如此,主公后续一切行动,皆名正言顺。”
沈风眼中寒光一闪:“先生所言极是!许贡自作孽,不可活。这正给了我彻底清洗吴县、整合权力的绝佳借口!”
他当即下令:“全军休整一个时辰,处理伤口,进食饮水。随后立即拔营,连夜返回吴县!甘宁,你率锦帆营为前锋,封锁各门及要道,许进不许出,绝不可让许贡死讯过早泄露,尤其要防止其核心党羽闻风逃窜或狗急跳墙!”
“周仓、曹性,随我中军行动。回到吴县,第一时间控制郡尉府、武库及四门!”
“诺!”众将轰然应命,疲惫的脸上重新燃起昂扬战意。
是夜,星月无光。
沈风率领得胜之师,押着许贡尸首与部分俘虏,悄然返回吴县城外。甘宁的锦帆营已如幽灵般控制了各处要害。
天色微明,吴县城门如期开启,守城郡兵却愕然发现,城外不知何时已列满杀气腾腾的军队,为首的竟是本该在丹徒的沈太守!
不待他们反应,甘宁一马当先,厉声喝道:“许贡勾结逆匪严白虎,于鹿山伏击沈太守,现已伏诛!太守有令,全城戒严,接管防务!敢有反抗者,格杀勿论!”
话音未落,锦帆营精锐已如潮水般涌入城门,迅速解除守军武装,控制了城门楼与城墙。
消息如插翅般传遍全城!
郡尉府内,许贡的几个心腹属官与族弟正准备如常点卯,闻此惊变,顿时面如土色。有人欲从后门溜走,却发现早已被神臂营弓弩手封锁;有人试图召集亲信负隅顽抗,却被如狼似虎的周仓带兵攻破府门,当场格杀。
沈风在贾诩、常林陪同下,径直踏入郡尉府正堂。他看也不看那些跪地求饶或面如死灰的许贡党羽,坦然坐在原本属于许贡的主位上。
“伯槐!”
“属下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