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蒙蔽,陛下圣明,当不为所动。”
“陛下!”又一人出列,却是宋清辞意想不到的——永昌侯世子,她曾经的未婚夫。自她身份揭露后,此人一直闭门不出,今日竟出现在朝堂上。
“臣有本奏!”永昌侯世子手捧玉笏,“臣要弹劾宋清辞欺君罔上之罪!”
此言一出,满殿皆惊。连宰相一党都露出诧异之色,显然没料到这一出。
萧景珩目光微冷:“世子何出此言?”
“宋清辞女扮男装从军,已是欺君。但臣近日查知,她还有更大的秘密!”永昌侯世子得意地瞥了宋清辞一眼,“她的生母,乃是北狄贵族之后!”
殿内顿时炸开了锅。这个指控比之前的都要严重得多——若属实,宋清辞不仅是欺君,更是敌国血脉!
宋清辞心中巨震,面上却强自镇定:“世子可有证据?”
“自然有!”永昌侯世子从袖中取出一卷发黄的文书,“这是臣从北狄王室旧档中查到的证据。二十多年前,北狄送来的和亲公主,其实并未病故,而是隐姓埋名,嫁与了镇北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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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景珩接过文书,越看脸色越沉。他看向宋清辞的目光中,第一次出现了疑虑。
宋清辞跪地:“陛下明鉴!臣母乃是江南书香门第之女,此事京城老人都可作证。世子所言,纯属构陷!”
“构陷?”永昌侯世子冷笑,“那你可敢让令堂上殿对质?”
宋清辞心中一痛。母亲自父亲蒙冤后便一病不起,去年已然离世。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。
“臣母...已不在人世。”
永昌侯世子更加得意:“死无对证,真是巧合啊!”
殿内议论纷纷,连原本支持宋清辞的官员都开始动摇。若她真有北狄血统,那一切都要另当别论了。
就在这时,一个清朗的声音从殿外传来:“臣可作证!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谢云舒身着官服,大步走入金殿。她新任女官不久,本无资格参与大朝会,此刻却不顾礼仪直闯金殿。
“谢女官,你可知擅闯金殿是何罪?”宰相厉声喝道。
谢云舒跪地:“臣知罪。但事关忠良清白,臣不得不言!臣自幼与宋将军相识,曾多次见过宋老夫人。她确是江南人士,臣家中还有与她的往来书信为证!”
说着,她呈上一叠信笺:“这是宋老夫人与家母的通信,笔迹可鉴。更有当年婚书为证,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宋老夫人的籍贯家世!”
内侍将证据呈上,萧景珩仔细比对,脸色稍霁:“笔迹确实一致。世子,你作何解释?”
永昌侯世子额头见汗:“这...这定是她们串通作假!”
“陛下!”一直沉默的御史中丞张珩突然出列,“臣以为,此事疑点重重。既然双方各执一词,当寻更确凿的证据。但在查明之前,不应妄下定论。”
这是今日第一个保持中立的重量级官员发言。宰相一党顿时紧张起来。
萧景珩颔首:“张爱卿言之有理。此事暂且搁置,待查明再议。”
但永昌侯世子似乎豁出去了:“陛下!即便血统之事暂且不论,宋清辞还有一桩大罪!她与北狄暗中往来,通敌卖国!”
他再次取出一封信:“这是臣截获的北狄密信,上面明确提及与宋清辞的合作!”
宋清辞心中一惊。这封信做得极为逼真,连她乍看之下都险些信以为真。
萧景珩看完信,目光如刀:“宋爱卿,这上面说你在北境时,就与北狄暗中往来,可有此事?”
“绝无此事!”宋清辞昂首,“臣在北境时,曾多次与北狄交战,黑风寨一役更是险些丧命。若臣通敌,何至于此?”
“那这信上为何会有你的印鉴?”
宋清辞一愣:“臣的印鉴?”
永昌侯世子得意道:“陛下请看,这信末尾的印记,与宋清辞的将军印完全一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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