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宋清辞忽然想起,她在南境时曾遗失过一枚私印,当时只道是不慎掉落,如今想来,怕是被人偷去了。
形势急转直下。血统之事尚可辩解,但这通敌信物证俱全,极难反驳。
就连萧景珩都沉默了。他凝视着那封信,手指无意识地在龙椅上敲击着。
满殿文武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明白,这个指控若是坐实,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殿外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:
“老夫可证明宋将军清白!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大步走入金殿。他虽年迈,但步履稳健,气势不凡。
“老将军?”萧景珩都为之动容,“您怎么来了?”
来者不是别人,正是已致仕多年的老将军秦毅,当年与镇北侯齐名的边关名将。
秦毅向皇帝行礼后,转身直视永昌侯世子:“世子可知,你手中那封所谓密信,破绽百出?”
永昌侯世子强自镇定:“老将军何出此言?”
“北狄王室用印,自有其规制。这信上的印鉴,看似与宋将军的私印相似,实则北狄王室印鉴在这个位置必有一个特殊的暗记。”秦毅指着信上的一处,“而此信没有!”
他转身向萧景珩躬身:“陛下,老臣当年与北狄交战多年,对他们的规矩了如指掌。这封信,绝对是伪造的!”
局势再次逆转。秦毅老将军在朝中德高望重,他的证词分量极重。
永昌侯世子面色惨白,冷汗涔涔而下。
宰相见状,立即划清界限:“陛下,老臣也被世子蒙蔽了!竟不知他伪造证据,构陷忠良!”
萧景珩目光冰冷:“永昌侯世子,你还有何话说?”
“臣...臣...”永昌侯世子瘫软在地,语无伦次。
萧景珩缓缓起身,声音传遍金殿:“永昌侯世子构陷忠良,罪不可赦。削去爵位,押入天牢候审!”
侍卫上前将瘫软的世子拖下殿去。
皇帝目光扫过宰相一党:“今日之事,朕会彻查。若让朕知道还有谁参与其中,定不轻饶!”
众臣噤若寒蝉。
退朝后,宋清辞向秦毅老将军深深一揖:“多谢老将军仗义执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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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毅扶起她,眼中满是感慨:“孩子,我与你父亲是生死之交。他的女儿,我自然要护着。”
他压低声音:“但你需小心,宰相一党不会善罢甘休。今日他们虽败一阵,但必有后手。”
宋清辞点头:“清辞明白。”
走出金殿,谢云舒等在门外,见她出来,急忙上前:“清辞,你没事吧?”
“多亏了你及时赶到。”宋清辞握住好友的手,“那些信...”
“是真的。”谢云舒微笑,“伯母确实与家母通过信,我一直珍藏着。”
宋清辞眼眶微热。母亲去世后,这些往事本已随风而逝,不想今日竟成了救命的证据。
“宋将军。”一个内侍走来,“陛下召见。”
宋清辞整理衣冠,随内侍来到御书房。
萧景珩已换下朝服,着一身常服站在窗前。见她进来,转身打量她片刻,才道:“今日受惊了。”
“谢陛下关怀。”
萧景珩走近几步,声音压低:“那封通敌信,印鉴确实是伪造的。但信中提到的一些北境军情,却是不假。”
宋清辞心中一凛:“陛下的意思是...”
“朝中确有内奸,而且职位不低。”萧景珩目光锐利,“朕需要你帮朕,把这个内奸揪出来。”
“臣万死不辞!”
萧景珩轻轻颔首,忽然问:“你可知今日为何能化险为夷?”
宋清辞思索片刻:“因为真相终究会水落石出。”
“不。”萧景珩摇头,“因为民心在你这边。那封万民书,比任何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