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涛骇浪,抱拳沉声道:“末将遵命!必竭尽全力,守住防线,等待将军归来!”
“很好。”萧景珩点了点头,不再多言,转身便向后帐走去,显然是要去安排交接事宜以及……与某个人的紧急会面。
众将面面相觑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不安与愤懑。京城的风暴,终究还是以这种最直接、最霸道的方式,席卷到了北境前线!
宋清辞在自己的营帐内,已然得到了消息。她坐在案前,面前还摊开着那些关于盐引的卷宗,但她的手指却紧紧攥着一支狼毫笔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胸口剧烈起伏,不是因为伤势,而是因为那突如其来的、几乎让她窒息的惊怒与担忧。
皇帝急诏,剥夺兵权!
这绝不是偶然!这必然是永昌侯府与宰相一党,利用“玉露凝香丸”事件在朝堂掀起的风波,进一步运作的结果!他们是要将萧景珩调离北境这个根基之地,让他回到京城那个遍布陷阱的漩涡中心,失去最大的倚仗!然后,下一个目标,会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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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言而喻!
帐帘被猛地掀开,带着一身寒气的萧景珩快步走入。他甚至来不及卸下鬼面,直接走到宋清辞面前,声音急促而低沉:“情况有变,我必须即刻返京。”
宋清辞抬起头,看着他,千言万语堵在喉咙,最终只化作一句:“是冲着你我来的。”
“不错。”萧景珩毫不避讳,“他们急了。盐引的线索,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致命,让他们感受到了真正的威胁。调我回京,是釜底抽薪。”
“你回去,危险重重。”宋清辞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。京城是龙潭虎穴,失去了北境军权的他,将直面那些明枪暗箭。
“我知道。”萧景珩看着她眼中无法掩饰的忧色,鬼面下的眸光微微闪动,语气却斩钉截铁,“但圣旨已下,不容抗旨。我必须回去,而且,要‘安然无恙’地回去。”
他上前一步,压低了声音,语速极快:“听着,我走之后,北境军权虽被接手,但楚凌风可信,军中根基尚在,你并非孤立无援。你继续‘养伤’,暗中整合我们已掌握的盐引证据,尤其是永昌侯府与那些空壳商号的关联,务必梳理成铁证!”
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样式古朴、刻着隐秘纹路的玄铁令牌,塞入宋清辞手中:“这是我的‘暗主’令。凭此令,你可调动留在北境的所有‘暗刃’,以及我在北境的一切隐秘资源。江南的调查,不能停!我会在京城,想办法牵制他们的注意力,为你争取时间。”
将如此重要的令牌交给她,意味着他将北境乃至江南这条至关重要的暗线,完全托付给了她!
宋清辞握着那枚冰凉沉重的令牌,感觉如同握住了一座山峦。她看着萧景珩那双即使在鬼面掩盖下,也依旧能感受到其决绝与信任的眼眸,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我明白。京城险恶,你……万事小心。”
这是她第一次,如此直接地流露出对他的关切。
萧景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似乎想将此刻她的模样刻入脑中。他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最后嘱咐道:“保护好自己。等我消息。”
说完,他毅然转身,大步离去,没有回头。
帐帘落下,隔绝了他的身影。
宋清辞独自站在帐中,手中紧紧握着那枚玄铁令牌和记录着盐引证据的纸张。帐外,传来了军队集结、马蹄纷沓的声响,那是萧景珩在准备启程。
风云骤变,帝诏催归。
他们这艘刚刚找到破局方向的航船,瞬间被抛入了更大的惊涛骇浪之中。
前路,是吉是凶,无人能料。
但她知道,从此刻起,她必须独自扛起这杆复仇与同盟的大旗,在北方这片冰雪覆盖的土地上,继续那场未尽的斗争。
她将令牌和证据小心收好,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坚定。
棋局,进入了更加凶险的中盘。而她,已做好了落子的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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