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陆其琛的对话清晰地传来。
“王爷可知是何方贼人如此大胆,竟敢潜入王府行凶?”苏砚的声音带着探究。
“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,戴着些鸟雀面具,手段阴狠,用的是见血封喉的毒箭。”陆其琛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,“本王瞧着……倒像是北边雍国那些见不得光的血鹞死士惯用的路数。苏先生博闻强识,以为如何?”
血鹞死士!苏砚温润的眸子里瞬间掀起波澜!他端着茶盏的手指微微一紧。雍国的血鹞潜入晟京,刺杀摄政王?!这消息若为真,足以震动朝野!
“雍国血鹞?”苏砚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凝重,“若真如此,此事非同小可!雍国意欲何为?竟敢如此挑衅我晟国!陛下闻之,必震怒!”他顿了顿,话锋一转,试探道,“只是……血鹞死士向来行踪诡秘,潜入王府更是难如登天,不知……王爷可曾擒获活口?若能问出幕后主使……”
屏风内,府医正用特制的药水小心翼翼地清洗安湄肩头伤口边缘的毒血,剧痛让安湄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她死死咬住下唇,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,耳朵却竖得笔直。
“活口?”陆其琛轻笑一声,那笑声带着一种冰冷的、令人心悸的残酷,“本王也想留。可惜,那为首的死士,眼见事败,竟直接咬碎了毒囊自尽了。剩下的,都是些不知情的喽啰,本王审了几句,没问出什么有用的,留着也是浪费粮食,便都……送他们上路了。”他语气平淡,仿佛在说处理了几件垃圾。
都灭口了!安湄心头一震。陆其琛果然够狠!不留任何可能被皇帝拿来做文章的活口!他这是彻底断绝了苏砚想从刺客身上挖出点什么的可能,也将“血鹞潜入”这个足以引发两国动荡的炸弹,牢牢捂在了自己手里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