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“些许皮外伤,无碍。”安若欢不欲多说,语气带着送客的意思,“风大,你身子弱,早些回去吧。”
林嫊听出了他话中的疏离,心中更是不甘。她今日前来,一是确认安若欢是否真的站稳了脚跟,二便是想借着这“雪中送炭”(虽然迟了些)的情分,重新搭上这条线,最好能让他帮忙解决掉那个一直纠缠她、试图勒索她林家最后一点家产的远房表兄。
“若欢哥哥……”她再次上前一步,几乎要贴上安若欢的手臂,仰起脸,眼中泪光盈盈,带着孤苦无依的脆弱,“我……我如今孤身一人,无依无靠。前些日子,那个……那个远房的表兄又来找我麻烦,说我父亲当年欠了他家巨款,要拿我林家老宅抵债……我……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……”她声音哽咽,楚楚可怜。
来了。安若欢心中一片冰凉。又是这样。每一次的靠近,都伴随着一个需要他解决的“麻烦”。他看着她眼中虚假的泪水,看着她精心扮演的柔弱,胸腔里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,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。他爱她。爱得清醒,爱得痛苦,爱得明知是毒酒,却依旧无法彻底割舍。
他沉默了片刻。宫墙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,将两人笼罩其中,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。
就在林嫊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,心软答应时,安若欢缓缓开口了。他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:
“嫊儿。”
“当年我救你出诏狱,是念在你父亲曾有恩于我,更是……念在旧情。”
“这些年来,我护你周全,予你所需,从未推诿,你我之间……自是有些情谊……”
